石块压痛。折下段树干,剥去树皮,用殷离匕首在树干上刻道:“爱妻蛛儿殷离之墓”,下面刻道:“张无忌谨立”。切停当,这才伏地大哭。周芷若劝道:“殷姑娘对你往情深,你待她也是仁至义尽。只须你不负今日之言,杀赵敏为她报仇,殷家妹子在九泉之下也是含笑。”
张无忌番伤心,本已凝聚在丹田之中毒素复又散开,再多费数日之功,才渐行凝聚,待得尽数驱出体外,又是十余日之后。小岛地气炎热,诸般野果甚多,随手采摘,即可充饥,日子倒也过得并不艰难。周芷若知张无忌心伤殷离之死,恼恨赵敏之诈,复又怜惜小昭之去,待他加意温柔体贴。张无忌运神功替谢逊驱去体内毒性后,本该替周芷若驱毒,但想这驱毒之法须以掌贴于对方后腰,掌贴于脐上小腹,青年男女,怎能如此肌肤相亲?但若非这般运功,又不能将自身九阳真气输入她体内,连数日,心下好生踌躇,难以决断。这日晚间,谢逊忽道:“无忌,咱们在此岛上,你想要过多少日子?”张无忌怔,道:“那就难说得很,只盼能有船只经过,救咱们回归中土。”谢逊道:“这个多月来,远远也曾见到船帆影子?”张无忌道:“没有。”谢逊道:“是!说不定明天便有船只来到,但说不定再过百年也没船经过。”张无忌叹道:“这荒岛孤悬海中,非海船航道所经,咱们是否能重回中土,原是十分渺茫。”
谢逊道:“嗯,解药是不易求。十香软筋散毒素留在体中,除四肢乏力之外,可有其他害处?”张无忌道:“时候不长,那也没有多大害处,但这种剧毒侵肌蚀骨,日子久,五脏六腑难免都受损伤。”
谢逊道:“是啊。那你怎能不尽早设法给周姑娘驱毒?你说周姑娘和你从小认识,当年你身中玄冥寒毒之时,她曾有惠于你。这等温柔有德淑女,到哪里求去?难道你嫌她相貌不美?”张无忌道:“不,不,周姑娘倘若不美,天下哪里还有美人?”谢逊道:“那替你作主,娶她为妻。这男女授受不亲腐礼,就不必顾忌。”
周芷若在旁听着他二人说话,忽听说到自己身上来,羞得满脸通红,站起身来便走。
谢逊跃起身来,张开双手,拦在她身前,笑道:“别走,别走!今日这媒人是做定。”周芷若嗔道:“谢老爷子,你为老不尊!咱们只盼想个法儿回归中土,这当儿怎地说起这些不三不四话来?”谢逊哈哈大笑,说道:“男女好合,是终身大事,怎不三不四?无忌,你父母也是在荒岛上自行拜天地成婚。他们当日若非除这些世俗礼法,世上哪里有你这个小子?何况今日有义父为你主婚。难道你不喜欢周姑娘?不想替她驱除体内剧毒?”周芷若掩面只是要走,谢逊拉住她衣袖,笑道:“你走到哪里去?明日咱们不见面?啊,知道,你不是不肯叫这老瞎子做公公?”周芷若道:“不,不,不是。谢老爷子是当世豪杰……”谢逊道:“那你是答应?”周芷若只说:“不,不!”谢逊道:’你是嫌这义儿太过不成材?”周芷若顿顿,说道:“张公子武功卓绝,名扬江湖。得……得婿如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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