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芙以母亲之命,叫过程英声“师叔”,心中实是老大不服气,暗怪外公随随便便心这样个幼徒,又想程英年纪和自己相若,未必有甚本领,这时给陆无双
柳伸手虚点指,笑道:“这事容易。”抱起天竺僧,说道:“们在这窑中安如磐石,还是请杨兄弟贤夫妇去助师臂之力。”
杨过想起灯重伤未愈,慈恩善恶难测,自己若是只守着天竺僧人,未免过于自私,于心难安,眼见朱子柳抱起天竺僧钻入窑中,便和小龙女重觅旧路回出。
两人经过大丛情花之旁,其时正当酷寒,情花固然不华,叶子也已尽落,只余下光秃秃枝干,甚是难看,树枝上兀自生满尖刺。
杨过突然间想起李莫愁来,说道:“情之为物,有时固然极美,有时却也极丑,便如你师姊般。春花早谢,尖刺却仍能制人死命。”小龙女道:“但盼神僧能配就治疗花毒妙药,不但医好你,师姊也可得救。”
杨过心中,却是盼望天竺僧先治小龙女内脏所中剧毒,想天竺僧昏迷后必能醒转,但若竟然不醒,终于死去,那便如何?眼望妻子,心中柔情无限,突然之间,胸口阵剧痛。他知乃因救程、陆姊妹,花毒加深之故,生怕小龙女怜惜自己而难过,于是转头瞧着那些光秃秃花枝,想起情意绵绵之乐,生死茫茫之苦,不由得痴。
这时绝情谷大厅之中又是另番光景。裘千尺出言激兄,语气越来越是严厉。灯大师言不发,任凭慈恩自决。慈恩望望妹子,望望师父,又望望黄蓉,个是同胞手足,个是传法恩师,另个却是杀兄之仇,心中恩仇起伏,善恶交争,那里决得定主意?自幼至老数十手来大事,在脑海中此来彼去,忽而泪光莹莹,忽而嘴角带笑,心中这番火并,比之他生平任何场恶战都为激烈。
陆无双见杨过出厅后良久不回,反正慈恩心意如何,与她毫不相干,轻轻扯扯程英衣袂,悄步出厅。程英随后跟出。陆无双道:“傻蛋到那儿去?”程英不答,只道:“他身中花毒,不知伤势怎样?”陆无双道:“嗯!”心中也甚牵挂,黯然道:“真想不到,他终于和他师父……”程英黯然道:“这位龙姑娘真美,人又好,也只有这样人才,方配得上杨大哥。”陆无双道:“你怎知道这龙姑娘人好?你话都没跟她说过几句。”
忽听得背后个女子声音冷冷道:“她脚又不跛,自然很好。”陆无双伸手拔出柳叶刀,转过身来,见说话人正是郭芙。
郭芙见她拔刀,忙从身后耶律齐腰间拔出长剑,怒目相向,喝道:“要动手?”
陆无双笑嘻嘻道:“干不用自己剑?”她幼年跛足,引为大恨,旁人也从不在她面前提起,这次和郭芙斗口,却给她数次引“跛足”为讽,心中怒到极处,于是也以对方断剑之事反唇相讥。郭芙怒道:“便用别人剑,领教领教你武功。”说着长剑虚劈,嗡嗡之声不绝。陆无双道:“没上没下,原来郭家孩子对长辈如此无礼。好,今日教训教训你,也好让你知道好歹。”郭芙道:“呸,你是甚长辈?”陆无双笑道:“表姊是你师叔,你若不叫姑姑,便得叫阿姨。你问问表姊去!”说着向程英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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