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子甫起,黄蓉已抢过打狗棒跟着跃高,使个“缠”字诀,往他脚上缠去。裘千尺喝道:“老贼!”呼声,枚枣核钉往公孙止小腹上射去。公孙止纵起时便已防到此招,挥刀挡开铁钉,上跃之势竟丝毫不缓,耳听得风声劲急,第二枚枣核钉又从斜刺里射到,但金刀已击出在外,不及收回再挡,黄蓉打狗棒又跟着缠到,拼着大腿洞穿,也决不能让铁钉射入小腹,当下侧身横腿,抵挡铁钉。
那知道裘千尺这钉竟不是射向公孙止,准头却是对准黄蓉。这下奇变横生,连黄蓉也万万料想不到,急挥打狗棒挡隔,但枣核钉劲力实在太强,只感全身震,手臂酸软,“啪”声,打狗棒掉在地下,身子跟着落地。公孙止上跃之力也尽,落在黄蓉身侧,横刀向她砍去。
杨过玄铁剑疾指,股劲风直掠出去,公孙止金刀登时被这股凌厉剑势逼得荡开三尺。公孙止只觉敌人剑上劲力有如排山倒海,心下惊骇无已,想不到相隔月余,这小子断左臂,武功反而精进如斯。
绿萼站在父亲与母亲之间,她平素对严父甚是害怕,从不敢对他多说言半语,但自从听他在断肠崖前对李莫愁所说那番话后,伤心到极处,竟然惧怕尽去,向公孙止道:“爹爹,你打断妈妈四肢,将她囚禁在地底山洞之中,如此狠心,已是世间罕有。今晚你在断肠崖前,跟李莫愁又说些甚话来?”
公孙止心中凛,他与李莫愁在那隐蔽之极处所说话,万料不到竟会言入旁人之耳。他虽然狠毒,但对女儿如此图谋,总不免心虚,突然间听她当众叫破,不由得脸色大变,道:“甚……甚?没说甚。”
绿萼淡淡道:“你要害死女儿,去讨好个跟咱家全不相干涉女子。女儿是你亲生,你要死,女儿也不敢违抗。但你手中绝情丹,却是妈妈答应给旁人,你还给罢!”说着走上两步,向着他伸出手来。
公孙止将瓷瓶揣入怀中,冷笑道:“你母女二人心向外人,个叛夫,个逆父,都不是好东西。今日暂且不来跟你们计较,日后报应到头,自见分晓。”说着刀剑互撞,发出嗡嗡之声,大踏步便往外闯。
杨过听绿萼直斥公孙止之非,但不明其中原委,当即横过玄铁剑,挡住公孙止去路,向绿萼道:“公孙姑娘,有言请问。”
公孙绿萼听他这句话,股自怜自伤之意陡然间涌上心头,暗道:“舍身为你取丹之事,决不能让你知晓。过几年,你子孙满堂,自早把这苦命女子忘,又何必为此事,使你终生耿耿于怀?”低声道:“杨大哥有何吩咐?”杨过道:“你适才言道令尊要害你性命,去讨好个毫不相干女子,那女子是谁?此事从何说起?”绿萼道:“那女子是李莫愁,至于其中原委……”顿顿,说道:“爹爹虽如此待,但终是亲生之父,此事做女儿不便再说……”
裘千尺喝道:“你说啊!他能做得,你便说不得?”绿萼摇头道:“杨大哥,那半枚绝情丹,在爹爹怀中瓷瓶之内。……是个不孝女儿。”说到此处,再也忍耐不住,纵声叫道:“妈!”奔向裘千尺身前,扑入她怀中。她说“是个不孝女儿”,在裘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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