尺听来还道是指违抗父亲,其实绿萼心中却说是不遵母命。满厅数十人中,只有黄蓉人才明白她真意。
公孙止见强敌环伺,心下早有计较:“天幸恶妇痰迷心窍,在这紧急关头去打郭夫人枚枣核钉,只要引得她们双方争斗,便可乘机脱身。”当下纵声笑道:“好好好,乖女儿,真不枉爹爹疼爱,你和妈妈守住这边,要令今日来到咱们绝情谷外人,个个来得去不得。”说着举刀提剑,突向倚在椅上黄蓉杀去。
黄蓉右臂兀自酸软,提不起打狗棒,只得侧身而避。郭芙手中直握着耶律齐长剑,当即挺剑护母。公孙止黑剑疾刺郭芙咽喉,郭芙举剑挡隔。黄蓉急叫:“小心!”铮声轻响,郭芙长剑立断,公孙止黑剑去势毫不停留,直往她头颈削去。黄蓉急得颗心几乎要从脖子中跳出来,在这刹那间竟无解救之方。陆无双有旁喝道:“举右臂去挡!”
郭芙眼见敌剑削到颈边,那容细辨是谁呼喝,不由自主举臂挡。
程英喝道:“表妹,你怎地……”她知陆无双恼恨郭芙斩断杨过手臂,存心扰乱郭芙心神,要她举臂挡剑,那条手臂也非送掉不可。程英对杨过断臂,心中自也十分伤痛,适才黑暗中言念及此,曾悄悄哭会。但她只觉这事甚是不幸,虽恼恨郭芙下手太狠,但决没想要断她臂来报复,因此听得陆无双呼喝,忙出口喝阻,但为时已经不及,公孙止剑刃已掠上郭芙手臂。
但听得嗤声响,郭芙衣袖上划破条极长口子,同时身子被剑刃震得立足不定,向旁跌出。但说也奇怪,她手臂竟然没被削,连鲜血也没溅出点。程英、陆无双固然吃惊,公孙止和裘千尺等也是心头大震。郭芙斜退数步,站稳身子,还道陆无双是好意相救,心中好生感激,叫道:“多谢姐姐!可是你怎知……”
杨过忙接口道:“这公孙止老儿不知你武功如此得。”他知道黄蓉有件宝刀利刃不能损坏软猬甲,郭芙所以能保全手臂,定系软猬甲之功,她问“可是你怎知……”下面自是要说“有软猬甲护身”。杨过心想公孙止利剑不能伤她,其胆已寒,可不能让他知悉其中原委,向公孙止道:“这位姑娘是郭大侠和黄帮主之女,桃花岛岛主黄药师外孙女,她家传绝艺,周身刀枪不入,你这口破铜烂铁玩意儿,怎能伤她?”
公孙止怒道:“哼,适才手下留情,难道当真便伤她不得。”说着抖动黑剑,发出嗡嗡之声。郭芙暗想:“既不怕他刀剑,只须上前猛攻便是。跟他打有赢无输,这便宜如何不捡?”说道:“小武哥哥,你剑给,这老儿不信家桃花岛功夫,且让他见识见识。”武修文倒转长剑,将剑柄递过去。郭芙伸手接住,挽个剑花,说道:“公孙老儿,你再上罢!”得意洋洋,有恃无恐,便似高手戏弄庸手般神态。
公孙止见她剑花挽,便知她剑术火候甚浅,喝道:“好,再领教!”举刀向她面门砍去,郭芙身形斜闪,还剑。公孙止黑剑倒翻上来,往她剑上震去,郭芙心道:“不好!身上有软猬甲,剑上却无护剑宝甲,双剑交,手中长剑又是非断不可。”当即回剑避开。公孙止双手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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