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方来吗?”张十五见他身材魁梧,浓眉大眼,便道:“正是。”那大汉道:“小弟作东,请先生去饮上三杯如何?”张十五大喜,说道:“素不相识,怎敢叨扰?”那大汉笑道:“喝上三杯,那便相识。姓郭,名叫郭啸天。”指着身旁个白净面皮汉子道:“这位是杨铁心杨兄弟。适才二人听先生说唱叶三姐节烈记,果然是说得好,却有几句话想要请问。”张十五道:“好说,好说。今日得遇郭杨二位,也是有缘。”郭啸天带着张十五来到村头家小酒店中,在张饭桌旁坐。小酒店主人是个跛子,撑着两根拐杖,慢慢烫两壶黄酒,摆出碟蚕豆、碟咸花生,碟豆腐干,另有三个切开咸蛋,自行在门口板凳上坐,抬头瞧着天边正要落山太阳,却不更向三人望上眼。
郭啸天斟酒,劝张十五喝两杯,说道:“乡下地方,只初二、十六方有肉卖。没下酒之物,先生莫怪。”张十五道:“有酒便好。听两位口音,遮莫也是北方人。”杨铁心道:“两兄弟原是山东人氏。只因受不金狗肮脏气,三年前来到此间,爱这里人情厚,便住下来。刚才听得先生说道,们住在江南,犹似在天堂里般,怕只怕金兵何日到来,你说金兵会不会打过江来?”
张十五叹道:“江南花花世界,遍地皆是金银,放眼但见美女,金兵又有哪日下想过来?只是他来与不来,拿主意却不是金国,而是临安大宋朝廷。”郭啸天和杨铁心齐感诧异,同声问道:“这却是怎生说?”
张十五道:“中国百姓,比女真人多上百倍也还不止。只要朝廷肯用忠臣良将,咱们百个打他个,金兵如何能够抵挡?大宋北方这半壁江山,是当年徽宗、钦宗、高宗他父子三人奉送给金人。这三个皇帝任用*臣,欺压百姓,把出力抵抗金兵大将罢免罢免,杀头杀头。花花江山,双手送将过去,金人却之不恭,也只得收。今后朝廷倘若仍是任用*臣,那就是跪在地下,请金兵驾到,他又如何不来?”郭啸天伸手在桌上重重拍,只拍得杯儿、筷儿、碟儿都跳将起来,说道:“正是!”
张十五道:“想当年徽宗道君皇帝心只想长生不老,要做神仙,所用*臣,像蔡京、王黼,是专帮皇帝搜括无耻之徒;像童贯、梁师成,是只会吹牛拍马太监;像高俅、李邦彦,是陪皇帝嫖院玩耍浪子。道君皇帝正事诸般不理,整日里若不是求仙学道,便是派人到处去找寻希奇古怪花木石头。旦金兵打到眼前来,他束手无策,头缩,便将皇位传给儿子钦宗。那时忠臣李纲守住京城汴梁,各路大将率兵勤王,金兵攻打不进,只得退兵,不料想钦宗听信*臣话,竟将李纲罢免,又不用威名素著、能征惯战宿将,却信用个自称能请天神天将、会得呼风唤雨骗子郭京,叫他请天将守城。天将不肯来,这京城又如何不破?终于徽宗、钦宗都给金兵掳去。这两个昏君自作自受,那也罢,可害苦中国千千万万百姓。”
郭啸天、杨铁心越听越怒。郭啸天道:“靖康年间徽钦二帝被金兵掳去这件大耻,们听得多。天神天将甚,倒也听见过,只道是说说笑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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