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岂难道真有此事？”张十五道：“那还有假
？”杨铁心道：“后来康王在南京接位做皇帝，手下有韩世忠、岳爷爷这些天将，本来大可发兵北伐，就算不能直捣黄龙，要收复京城汴梁，却也并非难事。只恨秦桧这*贼
心想议和，却把岳爷爷害死
。”
张十五替郭、杨二人斟酒，自己又斟杯，口饮干，说道：“岳爷爷有两句诗道：‘壮志饥餐胡虏肉，笑谈渴饮匈奴血。’这两句诗当真说出中国全国百姓心里话。唉，秦桧这大*臣运气好，只可惜咱们迟生六十年。”郭啸天问道：“若是早六十年，却又如何？”张十五道：“那时凭两位这般英雄气概，豪杰身手，去到临安，将这*臣把揪住，咱三个就吃他肉，喝他血，却又不用在这里吃蚕豆、喝冷酒！”说着三人大笑。杨铁心见壶酒已喝完，又要壶，三人只是痛骂秦桧。那跛子又端上碟蚕豆、碟花生，听他三人骂得痛快，忽然嘿嘿两声冷笑。杨铁心道：“曲三，怎
？你说
们骂秦桧骂得不对吗？”那跛子曲三道：“骂得好，骂得对，有甚不对？不过曾听得人说，想要杀岳爷爷议和，罪魁祸首却不是秦桧。”三人都感诧异，问道：“不是秦桧？那是谁？”曲三道：“秦桧做是宰相，议和也好，不议和也好，他都做他宰相。可是岳爷爷心意要灭金国，迎接徽钦二帝回来。这两个皇帝回来，高宗皇帝他又做甚呀？”他说这几句话，跷拐又去坐在木凳上，抬头望天，又是动不动出神。这曲三瞧他容貌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，可是弓腰曲背，鬓边见白，从背后瞧去，倒似是个老头子模样。
张十五和郭杨二人相顾哑然。隔半晌，张十五道：“对，对！这位兄弟说得很是。真正害死岳爷爷罪魁祸首，只怕不是秦桧，而是高宗皇帝。这个高宗皇帝，原本无耻得很，这种事情自然做得出来。”
郭啸天问道：“他却又怎无耻？”张十五道：“当年岳爷爷几个胜仗，只杀得金兵血流成河，尸积如山，只有逃命之力，更无招架之功，而北方中国义民，又到处起兵抄鞑子后路。金人正在手忙脚乱、魂不附体当儿，忽然高宗送到降表，说要求和。金人皇帝自然大喜若狂，说道：议和倒也可以，不过先得杀岳飞。于是秦桧定下*计，在风波亭中害死岳爷爷。绍兴十年十二月，岳爷爷被害，只隔得个月，到绍兴十二年正月，议和就成功。宋金两国以淮水中流为界。高宗皇帝向金国称臣，你道他这道降表是怎生书写？”杨铁心道：“那定是写得很不要脸。”张十五道：“可不是吗？这道降表，倒也记得。高宗皇帝名叫赵构，他在降表中写道：‘臣构言：既蒙恩造，许备藩国，世世子孙，谨守臣节。每年皇帝生辰并正旦，遣使称贺不绝。岁贡银二十五万两，绢二十五万匹。’他不但自己做奴才，还叫世世子孙都做金国皇帝奴才。他做奴才不打紧，咱们中国百姓可不是跟着也成奴才？”
砰声，郭啸天又在桌上重重拍记，震倒只酒杯，酒水流得满桌，怒道：“不要脸，不要脸！这鸟皇帝算是哪门子皇帝！”张十五道：“那时候全国军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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