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为,就算把性命交给他,又算得甚?可不曾听说当年荆轲、聂政,有甚斤斤计较。朱家、郭解扶危济困、急人之难,不见得又讨价还价。”这番话顿抢白,朱聪脸上无光,心下惭愧,当即扇子张,道:“道长说得不错,兄弟知罪。们七怪担当这件事就是。”丘处机站起身来,说道:“今日是三月廿四,十八年后今日正午,大伙儿在醉仙楼相会,让普天下英雄见见,谁是真正好汉子!”袍袖拂,满室生风,当即扬长出门。韩宝驹道:“这就追那段天德去,要是给他躲进乌龟洞,从此无影无踪,那可要大费手脚。”七怪中只他人没有受伤,当下抢出山门,跨上追风黄名驹,急去追赶段天德和李氏。朱聪急叫:“三弟,三弟,你不认得他们啊!”但韩宝驹性子极急,追风黄又是马如其名,果真奔驰如风,早去得远。
段天德拉李萍,向外急奔,回头见寺里无人追赶出来,这才稍觉放心,奔到河边,见到艘小船,跳上船头,举刀喝令船夫开船。江南是水乡之地,河道密如蛛网,小船是寻常代步之具,犹如北方马匹骡车般,是以向来有“北人乘马,南人乘船”之说。那船夫见是个恶狠狠武官,哪敢违拗,当即解缆摇橹,驾船出城。
段天德心想:“闯这个大祸,若回临安,别不说,伯父立时就要取性命,只得且到北边去避避风头。最好那贼道和江南七怪都伤重身死,伯父又气得命呜呼,那时再回去作官不迟。”当下督着船夫路往北。韩宝驹坐骑脚程虽快,但尽在旱道上东问西找,自然寻他不着。段天德连转几次船,更换身上军官装束,勒逼李萍也换衣衫。十多日后过江来到扬州,投客店,正想安顿个处所,以作暂居之计,说也凑巧,忽听到有人在向客店主人打听自己踪迹。段天德大吃惊,凑眼从门缝中张望,见是个相貌奇丑矮胖子和个美貌少女,两人都是口嘉兴土音,料想是江南七怪中人物,幸好扬州掌柜不大懂两人言语,双方时说不明白,当下急忙拉李萍,从后门溜出去,雇船再行。他不敢稍有停留,沿运河北上,口气到山东境内微山湖畔利国驿。李萍粗手大脚,容貌本陋,这时肚腹隆起,整日价詈骂啼哭,段天德虽是下流胚子,对之却不起非礼之心。两人日常相对,只是相打相骂,没刻安宁。
过不几天,那矮胖子和那少女又追到。段天德只想在屋里悄悄躲过,不料李萍得知来救星,高声大叫起来。段天德忙用棉被塞住她嘴,狠狠打她顿,李萍拚命挣扎呼叫,虽然没让韩宝驹、小莹兄妹发现,却已惊险之至。段天德带她同逃,原是想以她为质,危急时好令敌人不敢过于紧逼,但眼前情势已变,心想自己单身人易于逃脱,留着这泼妇在身边实是个大大祸胎,不如刀杀却,干手净脚,待韩氏兄妹走后,当即拔出刀来。
李萍时时刻刻在找寻机会,要与这杀夫仇人同归于尽,但每到晚间睡觉之时,就被他缚住手足,不得其便,这时见他目露凶光,心中暗暗祝祷:“啸哥,啸哥,求你阴灵佑护,教手刃这个恶贼。这就来跟你相会。”当即从怀中取出丘处机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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