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?最多也不过都如张阿生般命丧荒山得是。马钰劝之再三,最后说到“胜之不武”话来,柯镇恶等冲着他面子,又感念他对郭靖盛情厚意,终于都答允。各人饱餐之后,齐向悬崖而去。马钰和郭靖先上。朱聪等见马钰毫不炫技逞能,跟在郭靖之后,慢慢爬上崖去,然见他步法稳实,身形端凝,显然功力深厚。均想:“他功夫决不在他师弟丘处机之下,只是丘处机名震南北,他却没没无闻,想来是二人性格不同使然。”马钰与郭靖爬上崖顶之后,垂下长索,将六怪逐吊上崖去。
六怪检视梅超风在崖石上留下条条鞭痕,尽皆骇然,这时才全然信服马钰确非危言耸听。
八人在崖顶盘膝静坐,眼见暮色罩来,四野渐渐沉入黑暗之中,又等良久,已是亥末子初。韩宝驹焦躁起来,道:“怎她还不来?”柯镇恶道:“嘘,来啦。”众人心里凛,侧耳静听,却是声息全无。这时梅超风尚在数里之外,柯镇恶耳朵特灵,这才听到。那梅超风身法好快,众人极目下望,月光下只见沙漠上有如道黑烟,滚滚而来,转瞬间冲到崖下,跟着便迅速之极攀援而上。朱聪向全金发和韩小莹望眼,见两人脸色惨白,神色甚为紧张,想来自己也必如此。过不多时,梅超风纵跃上崖,她背上还负人,但软软丝毫不动,不知是死是活。
郭靖见那人身上穿黑狐皮短裘,似是华筝之物,凝神再看,却不是华筝是谁?不由得失声惊呼,嘴巴甫动,妙手书生朱聪眼明手快,伸过来把按住,朗声说道:“梅超风这妖孽,只要撞在丘处机手里,决不与她干休!”梅超风听得崖顶之上竟有人声,已是惊,而听朱聪自称丘处机,还提及她名字,更是惊诧,当下缩身在岸石之后倾听。马钰和江南六怪看得清清楚楚,虽在全神戒备之中,也都不禁暗自好笑。郭靖却悬念华筝安危,心焦如焚。韩宝驹道:“梅超风把白骨骷髅阵布在这里,待会必定前来,咱们在这里静候便。”
梅超风不知有多少高手聚在这里,缩于石后,不敢稍动。韩小莹道:“她虽然作恶多端,但全真教向来慈悲为怀,还是给她条自新之路吧。”朱聪笑道:“清静散人总是心肠软。无怪师父再说你成道容易。”
全真教创教祖师王重阳门下七子,武林中见闻稍广无不知名:大弟子丹阳子马钰,二弟子长真子谭处端,以下是长生子刘处玄、长春子丘处机、玉阳子王处、广宁子郝大通,最末第七弟子清静散人孙不二,则是马钰出家以前所娶妻子。韩小莹道:“谭师哥你说怎样?”南希仁道:“此人罪不容诛。”朱聪道:“谭师哥,你指笔功近来大有精进,等那妖妇到来,请你出手,让众兄弟开眼界如何?”南希仁道:“还是让王师弟施展铁脚功。踢她下岸,摔个身魂俱灭。”全真七子中丘处机威名最盛,其次则属玉阳子王处。他某次与人赌胜,曾独足-立,凭临万丈深谷之上,大袖飘飘,前摇后摆,只吓得山东河北数十位英雄好汉目迷神眩,桥舌不下,因而得个“铁脚仙”名号。他洞居九年,刻苦修练,丘处机对他功夫也甚佩服,曾送他首诗,内有“九夏迎阳立,三冬抱雪眠”等语,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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