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炫人耳目手法尽被朱聪拆穿,当即袍袖拂,转身走出,梅超风反手抓住,将他往地下摔落,喝道:“你说恩师逝世,到底是真是假?”这摔劲力好大,裘千仞痛得哼哼唧唧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黄蓉见那束干茅头上有烧焦痕迹,登时省悟,说道:“二师父,你把这束干茅点燃藏在袖里,然后吸口,喷口。”江南六怪对黄蓉本来颇有芥蒂,但此刻齐心对付裘千仞,变成敌忾同仇。朱聪颇喜黄蓉刁钻古怪,很合自己脾气,听得她句“二师父”叫出口,更是喜欢,当即依言而行,还闭眼摇头晃脑,神色俨然。
黄蓉拍手笑道:“靖哥哥,咱们刚才见这糟老头子练内功,不就是这样?”走到裘千仞身边,笑吟吟道:“起来罢。”伸手搀他站起,突然左手轻挥,已用“兰花拂穴手”拂中他背后第五椎节下“神道穴”,喝道:“到底爹爹有没有死?你说他死,就要你命。”翻手,明晃晃蛾眉钢刺已抵在他胸口。众人听她问话,都觉好笑,虽是问他讯息,却又不许他说黄药师真死。裘千仞只觉身上阵酸阵痒,难过之极,颤声道:“只怕没死也未可知。”黄蓉笑逐颜开,说道:“这还像话,就饶你。”在他“缺盆穴”上捏几把,解开他穴道。陆乘风心想:“小师妹问话厢情愿,不得要领。”当下问道:“你说师父被全真七子害死,是你亲眼见到呢,还是传闻?”裘千仞道:“是听人说。”陆乘风道:“谁说?”裘千仞沉吟下,道:“是洪七公。”黄蓉急问:“哪天说?”裘千仞道:“个月之前。”黄蓉问道:“七公在甚地方对你说?”裘千仞道:“在泰山顶上,跟他比武,他输给,无意间说起这回事。”黄蓉大喜,纵上前去,左手抓住他胸口,右手拔下他小把胡子,咭咭而笑,说道:“七公会输给你这糟老头子?梅师姊、陆师兄,别听他放……放……”她女孩儿家粗话竟说不出口。朱聪接口道:“放他奶奶臭狗屁!”黄蓉道:“个月之前,洪七公明明跟和靖哥哥在起,靖哥哥,你再给他掌!”郭靖道:“好!”纵身就要上前。
裘千仞大惊,转身就逃,他见梅超风守在门口,当下反向里走。陆冠英上前拦阻,被他出手推,个踉跄,跌开去。须知裘千仞虽然欺世盗名,但究竟也有些真实武功,要不然哪敢贸然与六怪、郭靖动手?陆冠英却不是他敌手。黄蓉纵身过去,双臂张开,问道:“你头顶铁缸,在水面上走过,那是甚功夫?”裘千仞道:“这是独门轻功。外号‘铁掌水上飘’,这便是‘水上飘’。”黄蓉笑道:“啊,还在信口胡吹,你到底说不说?”裘千仞道:“年纪老,武功已大不如前,轻身功夫却还没丢荒。”黄蓉道:“好啊,外面天井里有口大金鱼缸,你露露‘水上飘’功夫给大伙开开眼界,你瞧见没有?出厅门,左手那株桂花树下面就是。”裘千仞道:“缸水怎能演功夫……”他句话未说完,突然眼前亮光闪动,脚上紧,身子已倒吊起来。梅超风喝道:“死到临头,还要嘴硬。”毒龙银鞭将他卷在半空,依照黄蓉所说方位,银鞭轻抖,扑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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