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之后,纵然服药救得性命,也不免武功全失,终身残废。黄蓉见到他杖头盘旋上下双蛇形状怪异,顺口句,哪知恰正说到西毒叔侄最犯忌之事。欧阳克道:“岳父大人问话,焉敢打诳。”黄蓉啐道:“你再胡言乱语,先打你老大几个耳括子。问你,跟你在北京赵王府中见过面,是不是?”
欧阳克肋骨折断,胸口又中她金针,实是疼痛难当,只是要强好胜,拚命运内功忍住,不说话时还可运气强行抵挡,刚才说那两句话,已痛得额头冷汗直冒,听黄蓉又问,再也不敢开口回答,只得点点头。
黄蓉又道:“那时你与沙通天、彭连虎、梁子翁、灵智和尚他们联手来打个人,是不是?”欧阳克待要分辩,说明并非自己约这许多好手来欺侮她,但只说句:“……不是和他们联手……”胸口已痛得不能再吐字。黄蓉道:“好罢,也不用你答话,你听问话,只须点头或摇头便是。问你:沙通天、彭连虎、梁子翁、灵智和尚这干人都跟作对,是不是?”欧阳克点点头。黄蓉道:“他们都想抓住,都没能成功,后来你就出马,是不是?”欧阳克只得又点点头。黄蓉又道:“那时在赵王府大厅之中,并没谁来帮,孤零零好不可怜。爹爹又不知道,没来救,是不是?”欧阳克明知她是要激起父亲怜惜之情,因而对他厌恨,但事实确是如此,难以抵赖,只得又再点头。黄蓉牵着父亲手,说道:“爹,你瞧,你点也不可怜蓉儿,要是妈妈还在,你定不会这样待……”黄药师听她提到过世爱妻,心中酸,伸出左手搂住她。欧阳锋见形势不对,接口道:“黄姑娘,这许多成名武林人物要留住你,但你身有家传绝世武艺,他们都奈何你不得,是也不是?”黄蓉笑着点头。黄药师听欧阳锋赞她家传武功,微微笑。欧阳锋转头向他道:“药兄,舍侄见令爱如此身手,倾倒不已,这才飞鸽传书,站接站将讯息自中原传到白驼山,求兄弟万里迢迢赶到桃花岛亲来相求,以附婚姻。兄弟虽然不肖,但要令这般马不停蹄兼程赶来,当世除药兄而外,也没第二人。”黄药师笑道:“有劳大驾,可不敢当。”想到欧阳锋以如此身分,竟远道来见,却也不禁得意。欧阳锋转身向洪七公道:“七兄,叔侄倾慕桃花岛武功人才,你怎又瞧不顺眼,跟小辈当起真来?不是舍侄命长,早已丧生在你老哥满天花雨掷金针绝技之下。”洪七公当日出手相救欧阳克逃脱黄蓉所掷金针,这时听欧阳锋反以此相责,知道若非欧阳克谎言欺叔,便是欧阳锋故意颠倒黑白,他也不愿置辩,哈哈笑,拔下葫芦塞子,喝大口酒。
郭靖却已忍耐不住,叫道:“是七公他老人家救你侄儿性命,你怎反恁地说?”黄药师喝道:“们说话,怎容得你这小子来插嘴?”郭靖急道:“蓉儿,你把他……强抢程大小姐事说给你爹爹听。”
黄蓉深悉父亲性子,知他素来厌憎世俗之见,常道:“礼法岂为吾辈而设?”平素思慕晋人率性放诞,行事但求心之所适,常人以为是,他或以为非,常人以为非,他却又以为是,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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