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惨变,竟是大感快慰,正想再说几句厉害言语来讥刺两人,见到郭靖哀伤欲绝神气,脑海中忽如电光闪,想到事:“啊,啊,老天送这两人到此,却原来是叫报仇雪恨,得偿心愿。”抬起头,喃喃自语:“天啊,天啊!”只听得林外呼叫吆喝之声又渐渐响起,看来铁掌帮四下找寻之后,料想靖、蓉二人必在林中,只是无法觅路进入,过半晌,林外远远送来裘千仞声音,叫道:“神算子瑛姑哪,裘铁掌求见。”他这两句话逆风而呼,但竟然也传过来,足见内功深湛之极。瑛姑走到窗口,气聚丹田,长叫道:“素来不见外人,到黑沼来有死无生,你不知道?”只听裘千仞叫道:“有男女走进你黑沼来啦,请你交给罢。”瑛姑叫道:“谁走得进黑沼?裘帮主可把瑛姑瞧得忒也小。”裘千仞嘿嘿嘿几声冷笑,不再开腔,似乎信她说话。只听铁掌帮徒众呼叫之声,渐渐远去。
瑛姑转过身来,对郭靖道:“你想不想救你师妹?”郭靖呆,随即双膝点地,跪下去,叫道:“老前辈若肯赐救……”瑛姑脸上犹似罩层严霜,森然道:“老前辈!老?”郭靖忙道:“不,不,也不算很老。”瑛姑双目缓缓从郭靖脸上移开,望向窗外,自言自语道:“不算很老,嗯,毕竟也是老!”
郭靖又喜又急,听她语气之中,似乎黄蓉有救,可是自己句话又得罪她,不知她还肯不肯施救,欲待辩解,却又不知说甚话好。瑛姑回过头来,见他满头大汗,狼狈之极,心中酸痛:“那人对只要有这傻小子十分之情意,唉,这生也不算虚度。”轻轻吟道:“四张机,鸳鸯织就欲双飞。可怜未老头先白,春波碧草,晓寒深处,相对浴红衣。”郭靖听她念这首短词,心中凛,暗道:“这词好熟,听见过。”可是曾听何人念过,时却想不起来,似乎不是二师父朱聪,也不是黄蓉,于是低声问道:“蓉儿,她念词是谁作?说些甚?”黄蓉摇头道:“也是第次听到,不知是谁作,嗯,‘可怜未老头先白’,真是好词!鸳鸯生来就白头……”说到这里,目光不自禁射向瑛姑满头花白头发,心想:“果然是‘可怜未老头先白’!”郭靖心想:“蓉儿得她爹爹教导,甚都懂,若是出名歌词,决无不知之理。那是谁吟过这词呢?当然不会是她,不会是她爹爹,也不会是归云庄陆庄主。然而确实听见过。唉,管他是谁吟过。这位前辈定有法子救得蓉儿,她问这句话,总不是信口乱问。可怎生求她才好?不管她要干甚……”瑛姑此时也在回忆往事,脸上阵喜阵悲,顷刻之间,心中经历数十年恩恩怨怨,猛然抬起头来,道:“你师妹给裘铁掌击中,不知是他掌下留力,还是你这小子出手从中挡格,总算没立时毙命,但无论如何,挨不过三天……嗯,她伤天下只有人救得!”
郭靖怔怔听着,听到最后句时,心中怦地跳,真是喜从天降,跪下来咚咚咚磕三个响头,叫道:“请老……不,不,请你施救,感恩不尽。”
瑛姑冷冷道:“哼!如何有救人本事?倘若有此神通,怎还会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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