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阴湿寒苦之地受罪?”郭靖不敢接口。过会儿,瑛姑才道:“也算你们造化不浅,遇上知道此人所在,又幸好此去路程非遥,三天之内可至。只是那人肯不肯救,却是难说。”郭靖喜道:“苦苦求他,想来他决不至于见危不救。”瑛姑道:“说甚不至于见危不救?见死不救,也是人情之常。苦苦相求,有谁不会?难道就能教他出手救人?你给他甚好处?他为甚要救你?”语意之中,实是含着极大怨愤。郭靖不敢接口,眼前已出现线生机,只怕自己说错言半语,又复坏事,只见她走到外面方室,伏在案头提笔书写甚,写好阵,将那张纸用块布包好,再取出针线,将布包折缝处密密缝住,这样连缝三个布囊,才回到圆室,说道:“出林之后,避过铁掌帮追兵,直向东北,到桃源县境内,开拆白色布囊,下步该当如何,里面写得明白。时地未至,千万不可先拆。”郭靖大喜,连声答应,伸手欲接布囊。瑛姑缩手道:“慢着!若是那人不肯相救,那也算。若能救活她性命,却有事相求。”郭靖道:“活命之恩,自当有报,请前辈吩咐便。”瑛姑冷冷道:“假若你师妹不死,她须在月之内,重回此处,和相聚年。”郭靖奇道:“那干甚啊?”瑛姑厉声道:“干甚跟你有何相干?只问她肯也不肯?”黄蓉接口道:“你要授你奇门术数,这有何难?答允便是。”瑛姑向郭靖白眼,说道:“枉为男子汉,还不及你师妹十分中分聪明。”当下将三个布囊递给他。郭靖接在手中,见个白色,另两个红黄,当即稳稳放在怀中,重行叩谢。瑛姑闪开身子,不受他大礼,说道:“你不必谢,也不受你谢。你二人与无亲无故,干要救她?就算沾亲有故,也犯不着费这大神呢!咱们话说在先,救她性命是为自己。哼,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”这番话在郭靖听来,极不入耳,但他素来拙于言辞,不善与人辩驳,此时为黄蓉,更加不敢多说,只是恭恭敬敬听着。瑛姑白眼翻,道:“你们累夜,也必饿,且吃些粥罢。”当下黄蓉躺在榻上,半醒半睡养神,郭靖守在旁边,心中思潮起伏。过不多时,瑛姑用木盘托出两大碗热腾腾香粳米粥来,还有大碟山鸡片、碟腊鱼。郭靖早就饿,先前挂念着黄蓉伤势,并未觉得,此时略为宽怀,见到鸡鱼白粥,先吞口唾涎,轻轻拍拍黄蓉手背,道:“蓉儿,起来吃粥。”黄蓉眼睁线,微微摇头道:“胸口疼得紧,不要吃。”瑛姑冷笑道:“有药给你止痛,却又疑神疑鬼。”黄蓉不去理她,只道:“靖哥哥,你再拿粒九花玉露丸给服。”那些丸药是陆乘风当日在归云庄上所赠,黄蓉直放在怀内,洪七公与郭靖为欧阳风所伤后,都曾服过几颗,虽无疗伤起死之功,却大有止疼宁神之效。郭靖应,解开她衣囊,取粒出来。当黄蓉提到“九花玉露丸”之时,瑛姑突然身子微微震,后来见到那朱红色药丸,厉声道:“这便是九花玉露丸?给瞧瞧!”郭靖听她语气甚是怪异,不禁抬头望她眼,却见她眼中微露凶光,心中更奇,当下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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