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黑沼茅屋之中,瑛姑曾拿那丸药到另室中细看,隔良久方才出来,心中登时雪亮,叫道:“伯伯,知道啦,是瑛姑。”灯道:“又是瑛姑?”黄蓉当下把在黑沼茅屋中情状说遍,并道:“她叮嘱千万不可再服这丸药,自然因为她在其中混入外形相同毒丸。”那农夫厉声道:“哼,她待你真好,就怕害死你。”
黄蓉想到灯已服毒丸,心中难过万分,再无心绪反唇相稽,只低声道:“倒不是怕害死,只怕服毒丸,就害不到伯伯。”灯只叹道:“孽障,孽障。”脸色随即转为慈和,对靖、蓉三人道:“这是命中该当遭劫,与你们全不相干,就是那瑛姑,也只是要却从前段因果。你们去休息几天,好好下山去罢。虽中毒,但师弟是疗毒圣手,不用挂怀。”说着闭目而坐,再不言语。
靖、蓉二人躬身下拜,只见灯大师满脸笑容,轻轻挥手,两人不敢再留,慢慢转身出去。那小沙弥候在门外,领二人到后院间小房休息。房中也是全无陈设,只放着两张竹榻,张竹几。不久两个老和尚开进斋饭来,说道:“请用饭。”黄蓉挂念灯身子,问道:“大师好些?”个老和尚尖声道:“小僧不知。”俯身行礼,退出去。郭靖道:“听这两人说话,还道是女人呢。”黄蓉道:“是太监,定是从前服侍段皇爷。”郭靖“啊”声,两人满腹心事,哪里吃得下饭去。禅院中片幽静,万籁无声,偶然微风过处,吹得竹叶簌簌作声,过良久,郭靖道:“蓉儿,灯大师武功可高得很哪。”黄蓉“嗯”声。郭靖又道:“咱们师父、你爹爹、周大哥、欧阳锋、裘千仞这五人武功再高,却也未必胜过灯大师。”黄蓉道:“你说这六人之中,谁能称得上天下第?”郭靖沉吟半晌道:“看各有各独到造诣,实在难分高下。这门功夫是这位强些,那门功夫又是那位厉害。”黄蓉道:“若说文武全才、博学多能呢?”郭靖道:“那自然要推你爹爹啦。”黄蓉甚是得意,笑靥如花,忽然叹口气道:“因此这就奇啦。”
郭靖忙问:“奇甚?”黄蓉道:“你想,灯大师这高本领,渔、樵、耕、读四位弟子又都非泛泛之辈,他们何必这战战兢兢躲在这深山之中?为甚听到有人来访,就如大祸临头般害怕?当世六大高手之中,只有西毒与裘铁掌或许是他对头,但这二人各负盛名,难道能不顾身分、联手来跟他为难?”郭靖道:“蓉儿,就算欧阳锋与裘千仞联手来寻仇,现下咱们也不怕。”黄蓉奇道:“怎?”郭靖脸上现出忸怩神色,颇感不好意思。黄蓉笑道:“咦!怎难为情起来啦?”郭靖道:“灯大师武功决不在西毒之下,至少也能打成平手,瞧他反手点穴法似乎正是蛤蟆功克星。”黄蓉道:“那裘千仞呢?渔、樵、耕、读四人可不是他对手。”郭靖道:“不错,在洞庭君山和铁掌峰上,都曾和他对过掌,若是打下去,五十招之内,或许能和他拚成平手,但百招之后,多半便挡不住。今日见灯大师替你治伤点穴手法……”黄蓉大喜,抢着说道:“你就学会?你能胜过那该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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