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铁掌?”
郭靖道:“你知资质鲁钝,这点穴功夫精深无比,哪能就学会?何况大师又没说传,自然不能学。不过看大师手法,于《九阴真经》本来不明白所在,又多懂些。要胜过裘铁掌是不能,但要和他多耗些时刻,想来也还可以。”黄蓉叹道:“可惜你忘件事。”郭靖道:“甚?”黄蓉道:“大师中毒,不知何时能好。”郭靖默然,过阵,恨恨道:“那瑛姑恁地歹毒。”忽然叫道:“啊,不好!”黄蓉吓跳,道:“甚?”郭靖道:“你曾答应瑛姑,伤愈之后陪她年,这约守是不守?”黄蓉道:“你说呢?”郭靖道:“若是不得她指点,咱们定然找不到灯大师,你伤势那就难说得很……”黄蓉道:“甚难说很?干脆就说小命儿定保不住。你是大丈夫言出如山,必是要守约。”她想到郭靖不肯背弃与华筝所订婚约,不禁黯然垂头。这些女儿家心事,郭靖实是捉摸不到半点,黄蓉已在泫然欲泣,他却是浑浑噩噩不知不觉,只道:“那瑛姑说你爹爹神机妙算,胜她百倍,就算你肯传授术数之学,终是难及你爹爹皮毛,那干还是要你陪她年?”黄蓉掩面不理。郭靖还未知觉,又问句,黄蓉怒道:“你这傻瓜,甚也不懂!”郭靖不知她何以忽然发怒,被她骂得摸不着头脑,只道:“蓉儿!本是个傻瓜,这才求你跟说啊。”黄蓉恶言出口,原已极为后悔,听他这柔声说话,再也忍耐不住,伏在他怀里哭出来。郭靖更是不解,只得轻轻拍着她背脊安慰。黄蓉拉起郭靖衣襟擦擦眼泪,笑道:“靖哥哥,是不好,下次定不骂你啦。”郭靖道:“本来是傻瓜,你说说有甚相干?”黄蓉道:“唉,你是好人,是坏姑娘。跟你说,那瑛姑和爹爹有仇,本来想精研术数武功,到桃花岛找爹爹报仇,后来见术数不及,武功不及你,知道报仇无望,于是想把作为抵押,引爹爹来救。这样反客为主,她就能布设毒计害他啦。”
郭靖恍然大悟,拍大腿,道:“啊,点儿也不错,这约是不能守。”黄蓉道:“怎不守?当然要守。”郭靖奇道:“咦?”黄蓉道:“瑛姑这女人厉害得紧,瞧她在九花玉露丸中混杂毒丸加害灯大师手段,就可想见其余。此女不除,将来终是爹爹大患。她要相陪,那就陪她,现下有提防,决不会再上她当,不管她有甚阴谋毒计,总能识破。”郭靖道:“唉,那可如伴着头老虎般。”黄蓉正要回答,忽听前面禅房中传来数声惊呼。
两人对望眼,凝神倾听,惊呼声却又停息。郭靖道:“不知大师身子怎地?”黄蓉摇摇头。郭靖又道:“你吃点饭,下歇阵。”黄蓉仍是摇头,忽道:“有人来啦!”果然听得几个人脚步响,从前院走来,人气忿忿道:“那小丫头鬼计多端,先宰她。”听声音正是那农夫。靖、蓉二人吃惊,又听那樵子声音道:“不可鲁莽,先问问清楚。”那农夫道:“还问甚?两个小贼必是师父对头派来。咱们宰个留个。要问,问那傻小子就成。”说话之间,渔、樵、耕、读四人已到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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