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故事是骗人。这首诗最后两句言道:战国之时,周天子尚在,孟子何以不去辅佐王室,却去向梁惠王、齐宣王求官做?这未免是大违于圣贤之道。
那书生心想:“齐人与攘鸡,原是比喻,不足深究,但最后这两句,只怕起孟夫子于地下,亦难自辩。”又向黄蓉瞧眼,心道:“小小年纪,怎恁地精灵古怪?”当下不再言语,引着二人向前走去。经过荷塘之时,见到塘中荷叶,不禁又向黄蓉望。黄蓉噗哧笑,转过头去。
那书生引二人走进庙内,请二人在东厢坐,小沙弥奉上茶来。那书生道:“两位稍候,待去禀告家师。”郭靖道:“且慢!那位耕田大叔,在山坡上手托大石,脱身不得,请大叔先去救他。”那书生吃惊,飞奔而出。黄蓉道:“可以拆开那黄色布囊啦。”郭靖道:“啊,你若不提,倒忘。”忙取出黄囊拆开,只见囊里白纸上并无字,却绘幅图,图上个天竺国人作王者装束,正用刀割切自己胸口肌肉,全身已割得体无完肤,鲜血淋漓。他身前有架天平,天平端站着只白鸽,另边堆他身上割下来肌肉,鸽子虽小,却比大堆肌肉还要沉重。天平之旁站着头猛鹰,神态凶恶。这图笔法颇为拙劣,黄蓉心想:“那瑛姑原来没学过绘画,字倒写得不错,这幅图却如小孩儿涂鸦般。”瞧半天,不明图中之意。郭靖见她竟也猜想不出,自己也就不必多耗心思,当下将图折起,握在掌中。只听殿上脚步声响,那农夫怒气冲冲,扶着书生走向内室,想是他被大石压得久,累得精疲力尽。约莫又过盏茶时分,个小沙弥走进来,双手合十,行礼,说道:“两位远道来此,不知有何贵干?”郭靖道:“特来求见段皇爷,相烦通报。”那小沙弥合十道:“段皇爷早已不在尘世,累两位空走趟。且请用素斋,待小僧恭送下山。”郭靖大失所望,心想千辛万苦到此间,仍是得到这样个回复,这便如何是好?可是黄蓉见庙宇,已猜到三成,这时见到小沙弥神色,更猜到五六成,从郭靖手中接过那幅图画,说道:“弟子郭靖、黄蓉求见。盼尊师念在九指神丐与桃花岛故人之情,赐见面。这张纸,相烦呈给尊师。”小沙弥接过图画,不敢打开观看,合十行礼,转身入内。这次他不久即回,低眉合十道:“恭请两位。”郭靖大喜,扶着黄蓉随小沙弥入内。那庙宇看来虽小,里边却甚进深。三人走过条青石铺小径,又穿过座竹林,只觉绿荫森森,幽静无比,令人烦俗尽消。竹林中隐着三间石屋。小沙弥轻轻推开屋门,让在旁,躬身请二人进屋。郭靖见小沙弥恭谨有礼,对之甚有好感,向他微笑示谢,然后与黄蓉并肩而入。只见室中小几上点着炉檀香,几旁两个蒲团上各坐个僧人。个肌肤黝黑,高鼻深目,显是天竺国人。另个身穿粗布僧袍,两道长长白眉从眼角垂下来,面目慈祥,眉间虽隐含愁苦,但番雍容高华神色,却是望而知。那书生与农夫侍立在他身后。
黄蓉此时再无怀疑,轻轻拉郭靖手,走到那长眉僧人之前,躬身下拜,说道:“弟子郭靖、黄蓉,参见师伯。”郭靖心中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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