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下也不暇琢磨,随着她爬在地下,着力磕四个响头。那长眉僧人微微笑,站起身来,伸手扶起二人,笑道:“七兄收得好弟子,药兄生得好女儿啊。听他们说,”说着向农夫与书生指,“两位文才武功,俱远胜于劣徒,哈哈,可喜可贺。”郭靖听他言语,心想:“这口吻明明是段皇爷,只是好端端位皇帝,怎变成和尚?他们怎又说他已不在尘世?可教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。蓉儿怎又知道他就是段皇爷?”只听得那僧人又向黄蓉道:“你爹爹和你师父都好罢?想当年在华山绝顶与你爹爹比武论剑,他尚未娶亲,不意别二十年,居然生下这俊美女儿。你还有兄弟姊妹吗?你外祖是哪位前辈英雄?”
黄蓉眼圈红,说道:“妈就只生个,她早已去世啦,外祖父是谁也不知道。”那僧人道:“啊。”轻拍她肩膀安慰,又道:“入定三日三夜,刚才回来,你们到久罢?”黄蓉寻思:“瞧他神色,倒是很喜欢见到们,那,路阻拦,不令们上山,都是他弟子们主意。”当下答道:“弟子也是刚到。幸好几位大叔在途中多方留难,否则就算早到,段师伯入定未回,也是枉然。”
那僧人呵呵笑道:“他们就怕多见外人。其实,你们又哪里是外人?小姑娘张利口,确是家学渊源。段皇爷早不在尘世啦,现下叫作灯和尚。你师父亲眼见皈依三宝,你爹爹只怕不知罢?”
郭靖这时方才恍然大悟:“原来段皇爷剃度做和尚,出家便不是俗世之人,因此他弟子说段皇爷早已不在尘世,师父亲眼见他皈佛为僧,若是命等前来找他,自然不会再说来见段皇爷,必是说来见灯大师。蓉儿真是聪明,见他面就猜到。”只听黄蓉说道:“爹爹并不知晓。师父也没向弟子说知。”灯笑道:“是啊,你师父口多入少出,吃多,说少,老和尚事他决计不会跟人说起。你们远来辛苦,用过斋饭没有?咦!”说到这里突然惊,拉着黄蓉手走到门口,让她脸对着阳光,细细审视,越看神色越是惊讶。郭靖纵然迟钝,也瞧出灯大师已发觉黄蓉身受重伤,心中酸楚,突然双膝跪地,向他连连磕头。灯伸手往他臂下抬,郭靖只感股大力欲将他身子掀起,不敢运劲相抗,随着来力势头,缓缓站起身来,说道:“求大师救她性命!”灯适才这抬,半是命他不必多礼,半却是试他功力,这抬只使五成力,若觉他抵挡不住,立时收劲,也决不致将他掀个筋斗,如抬他不动,当再加劲,只这抬之间,就可明白对方武功深浅,岂知郭靖竟是顺着来势站起,将他劲力自然而然化解,这比抬他不动更令灯吃惊,暗道:“七兄收好徒弟啊,无怪徒儿甘拜下风。”这时郭靖说句:“求大师救她性命!”言方毕,突然立足不稳,身子不由自主向前踏步,急忙运劲站定,可是已心浮气粗,满脸涨得通红,心中大吃惊:“灯大师功力竟持续得这久!只道已经化除,哪知他借力打力,来劲虽解,隔片刻之后,自己反力却将这向前推出,若是当真动手,这条小命还在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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