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邪西毒,南帝北丐,当真是名不虚传。”这下拜服得五体投地,胸中所思,脸上即现。灯见他目光中露出又惊又佩神色,伸手轻轻拍拍他肩膀,笑道:“练到你这样,也已不容易啊。”这时他拉着黄蓉手尚未放开,转头,笑容立敛,低声道:“孩子,你不用怕,放心好啦。”扶着她坐在蒲团之上。黄蓉生之中从未有人如此慈祥相待,父亲虽然爱怜,可是说话行事古里古怪,平时相处,倒似她是个平辈好友,父女之爱却是深藏不露,这时听灯这几句温暖之极话,就像忽然遇到她从未见过面亲娘,受伤以来种种痛楚委屈苦忍已久,到这时再也克制不住,“哇”声,哭出来。灯大师柔声安慰:“乖孩子,别哭别哭!你身上痛,伯伯定给你治好。”哪知他越是说得亲切,黄蓉心中百感交集,哭得越是厉害,到后来抽抽噎噎竟是没有止歇。郭靖听他答应治伤,心中大喜,转头间,忽见那书生与农夫横眉凸睛、满脸怒容瞪着自己,当即心中歉然:“们来到此处,全凭蓉儿使诈用智,无怪他们发怒。只是灯大师如此慈和,他弟子却定要阻拦,不知是何缘故。”只听灯大师道:“孩子,你怎样受伤,怎样找到这里,慢慢说给伯伯听。”当下黄蓉收泪述说,将怎样误认裘千仞为裘千丈、怎样受他双掌推击等情说。灯听到铁掌裘千仞名字时,眉头微微皱,但随即又神定气闲听着。黄蓉述说之时,直留心察看着灯大师神情,他虽只眉心稍蹙,却也逃不过她眼睛;待讲到如何在森林黑沼中遇到瑛姑、她怎样指点前来求见,灯大师脸色在瞬间又是沉,似乎突然想到件痛心疾首往事。黄蓉便即住口,过片刻,灯大师叹口气,问道:“后来怎样?”黄蓉接着述说渔、樵、耕、读诸般留难,樵子是轻易放他们上来,着实将他夸奖几句,对其余三人却加油添酱都告状,只气得书生与农夫二人更加怒容满脸。郭靖几次插口道:“蓉儿,别瞎说,那位大叔没这凶!”可是她在灯面前撒娇使赖,张大其辞,把灯身后两弟子只听得脸上阵红阵青,碍于在师尊面前,却不敢接句口。
灯大师连连点头,道:“咳,对待远客,怎可如此?这几个孩儿对朋友真是无礼,待会叫他们向你两个赔不是。”黄蓉向那书生与农夫瞪眼,甚是得意,口中不停,直说到怎样进入庙门,道:“后来把那幅图画给你看,你叫进来,他们才不再拦。“灯奇道:“甚图画?”黄蓉道:“就是那幅老鹰啦、鸽子啦、割肉啦画。”灯道:“你交给谁?”黄蓉还未回答,那书生从怀中取出来,双手捧住,说道:“在弟子这里。刚才师父入定未回,是以还没呈给师父过目。”灯伸手接过,向黄蓉笑道:“你瞧。若是你不说,就看不到啦。”慢慢打开那幅画来,瞥之间,已知图中之意,笑道:“原来人家怕不肯救你,拿这画来激,那不是忒也小觑老和尚?”黄蓉转头,见那书生与农夫脸上又是焦急又是关切,心中大是起疑:“干他们听到师父答应给治病,就如要他们命根子似,难道治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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