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纪幼小,抵挡不起,若要医愈,也要大耗元气。踌躇良久,见刘贵妃哭得可怜,好几次想开口说要给他医治,但每次总想到只要这出手,日后华山二次论剑,再也无望独魁群雄,《九阴真经》休想染指。唉,王真人说此经是武林大祸端,伤害人命,戕贼人心,实是半点不假。为此经,仁爱之心竟然全丧,直沉吟大半个时辰,方始决定为他医治。唉,在这大半个时辰之中,实是个禽兽不如卑鄙小人。最可恨是,到后来决定出手治伤,也并非改过迁善,只是抵挡不住刘贵妃苦苦哀求。”
黄蓉道:“伯伯,说你心中十分爱她,点儿也没讲错。”灯似乎没听见她话,继续说道:“她见答应治伤,喜得晕过去。先给她推宫过血,救醒她,然后解开孩子襁褓,以便用先天功给他推拿,哪知襁褓解开,露出孩子胸口肚兜,登时教呆在当地,做声不得。但见肚兜上织着对鸯鸳,旁边绣着那首‘四张机’词,原来这个肚兜,正是用当年周师兄还给她那块锦帕做。“刘贵妃见到神情,知道事情不妙,她脸如死灰,咬紧牙关,从腰间拔出柄匕首对着自己胸口,叫道:‘皇爷,再无面目活在人世,只求你大恩大德,准用自己性命换孩子性命,来世做犬做马,报答你恩情。’说着匕首落,猛往心口插入。”众人虽明知刘贵妃此时尚在人世,但也都不禁低声惊呼。
灯大师说到此处,似乎已非向众人讲述过去事迹,只是自言自语:“急忙使擒拿法将她匕首夺下,饶是出手得快,但她匕首已伤肌肤,胸口渗出大片鲜血。怕她再要寻死,点她手足穴道,包扎她胸前伤口,让她坐在椅上休息。她言不发,只是望着,眼中尽是哀恳之情。们两人都不说句话,那时寝宫中只有样声音,就是孩子急促喘气声。“听着孩子喘气,想起许多许多往事:她最初怎样进宫来,怎样教她练武,对她怎样宠爱。她直敬重、怕,柔顺侍奉,不敢有半点违背心意,可是她从来没真心爱过。本来不知道,可是那天见到她对周师兄神色,就懂。个女子真正全心全意爱个人时候,原来竟会这样瞧他。她眼怔怔望着周师兄将锦帕投在地下,眼怔怔望着他转身出宫。她这片眼光教寝不安枕、食不甘味想几年,现在又见到这片眼光。她又在为个人而心碎,不过这次不是为情人,是为她儿子,是她跟情人生儿子!“大丈夫生当世间,受人如此欺辱,枉为国之君!想到这里,不禁怒火填膺,提足,将面前张象牙圆凳踢得粉碎,抬起头来,不觉呆,道:‘你……你头发怎啦?’她好似没听见话,只是望着孩子。以前真不懂,个人目光之中,能有这多疼爱,这多怜惜。她这时已知是决计不肯救这孩子,在他还活着时候,多看刻是刻。“拿过面镜子,放在她面前,道:‘你看你头发!’原来刚才这短短几个时辰,在她宛似过几十年。那时她还不过十八九岁,这几个时辰中惊惧、忧愁、悔恨、失望、伤心,诸般心情夹攻,鬓边竟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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