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半山双手负在背后,在厅中缓步来去,朗声说道:“咱们学武,功夫自然有高有下,但只要心地光明磊落,行事无愧于天地,那功夫高固然好,武艺低也是般受人敬重。赵某人生平最恨就是行事歹毒、卑鄙无耻小人。”他越说声音越是严厉,双目瞪着陈禹不动。
陈禹低下头,目光不敢与他相接,突然瞥眼之间,吓跳。原来商老太发出七枝金镖,给赵半山接住后掷在地下。胡斐用枝镖刺伤王剑英后,接着对掌,那枝镖仍是丢落在地。这时赵半山在厅中来去,足下暗暗使劲,竟将七枝金镖踏得嵌入方砖之中,镖与砖齐,甚是平整。众人见陈禹脸上变色,顺着他眼光看,都是大为惊奇,知道他露这手功夫,来是警告商老太不得再使歹毒暗器,二来是要逼陈禹出去算帐,叫旁人不敢阻拦。
陈禹四下望,但见王氏忙着裹伤,商老太与商宝震咬牙切齿,马行空微微点头,殷仲翔脸如死灰,知道没个敢出手相助,将心横,大声道:“好啊,平素称兄道弟,都是好,今日姓陈身受巨贼胁迫,好朋友却到哪里去?姓赵,咱们也不用出去,就在这里动手吧。”赵半山刚说得个“好”字,忽听背后风声响动,知有暗器来袭,接着听得声喝道:“好朋友来啦!”
赵半山也不回头,反过手去两指夹,接住把小小飞刀,但觉那飞刀射来势道劲急,全是阳刚之力,接在手上时刀身微微震,和福建莆田少林派发射暗器手法又自不同,笑道:“这位好朋友原来是嵩山少林寺,可是不疑大师高足吗?”发射这柄飞刀,正是嵩山少林派青年好手古般若。王氏兄弟、殷仲翔、陈禹等都是惊,但见赵半山并未回身,尚未见到古般若人影,却将他门派师承猜得点儿不错。赵半山心中却想,红花会只僻处回疆数年,离中原并无多时,看来名头已不及往时响亮,要保护个孩子,叫个人出外,居然不断有人前来阻手阻脚,今日若不立威,倒叫后生小子们将红花会瞧得小,当下朗声说道:“你这位好朋友站着可别动。”不等古般若回答,双手向后扬几扬,跟着转过身来,两手连挥,众人阵眼花缭乱,但见飞刀、金镖、袖箭、背弩、铁菩提、飞蝗石、铁莲子、金钱镖,叮叮当当响声不绝,齐向古般若射去。
王剑英大骇,叫道:“赵兄手下容情。”赵半山笑,说道:“不错,自该手下容情。”
众人瞧古般若时,无不目瞪口呆。但见他背靠墙壁,周身钉满暗器,却无枚伤到他身子。古般若半晌惊魂不定,隔好阵,这才离开墙壁,回过头来,只见百余枚暗器打在墙上,隐隐依着自己身子,嵌成个人形。他惨然无语,向赵半山揖到地,直出大门,也不向福公子辞别,径自走。赵半山此手露,即是处陈禹死刑,更还有谁敢出头干预?但陈禹临死还是强口,说道:“自来官匪不两立,死报答福公子,那便是。”赵半山大怒,向王剑英等说道:“本来太极门中出此败类,是在下门户之羞,原想私下结,可是他非叫抖个清二楚不可。”陈禹自己却也真不知道,什事上得罪这位红花会三当家,要知他为人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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