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圆滑,原是不易与人结怨,便接口道:“不错,天下事抬不过个理字。你说出来,请大家评个道理。”
赵半山“哼”声,指着那个黑肤大眼小,问道:“你不认得这小妹妹?”陈禹摇头道:“不认得,从来没见过。”赵半山道:“就可惜你认得她父亲。她是广平府吕希贤。”此言出,陈禹本来惨白脸色更加白得可怕。众人“哦”声,齐向这望去。这女孩只有十二三岁,但满脸风霜,显是小小生之中已受过许多困苦折磨。她指着陈禹,厉声说道:“你没见过,可见过你。那天晚上你杀兄弟,杀爹爹,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。每天晚上做梦,没次不见到你。”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,陈禹又是确曾做过那件事,张口结舌地“啊,啊”几声,没再分辩。赵半山向众人双手拱,说道:“这姓陈说得好,天下事抬不过个理字。把这件事前因后果,说出来请大家评个道理。各位想必都知道,广平府太极门师兄弟三人,武功以小师弟吕希贤最强。这姓陈,你称吕希贤什啊?”陈禹低下头,道:“他是师叔。”心想赵半山述说往事,也不必跟他分辩,心中暗打脱身逃走主意。
赵半山道:“不错,吕希贤是他师叔。说道吕希贤这人,在下可与他素不相识,他是王府教师爷,咱们乡下人哪里高攀得上?”言下之意,竟是透着十分不满,只是他存心厚道,又是碍着那小姑娘面子,只说到此处为止,接着说道:“在下隐居回疆,中原武林恩怨原本不闻不问,可是有日这小姑娘寻到在下,哭拜在地,说要请主持公道。小姑娘,你将那两件东西取出来,给各位叔伯们瞧瞧。”那女孩解下背后包裹,珍而重之地取出个布包打开,烛光下各人瞧得明白,赫然是对干枯人手,旁边还有块白布,满写着血字。赵半山道:“你说给各位听吧。”那小姑娘捧着双人手,泪如雨下,哽咽道:“爹爹生病,已好久躺着不能起来。有天,这姓陈突然带另外三个恶人,半夜里来到家,说是奉王爷之命,要爹爹说太极拳什九诀秘奥,不知怎样,他们争吵起来。弟弟吓得哭叫出声,这姓陈抓住他,扬起宝剑威吓爹爹,说道要是不说,就将弟弟剑杀死。爹爹说几句话,也不懂,他……他……就将弟弟杀死。”说到这里,眼泪更是不绝流下。胡斐叫道:“这样恶人,还不快宰。”那小姑娘提起衣袖抹抹眼泪,说道:“后来爹爹跟他们动手,他们人多,爹爹又生着病,就给这坏人害死。后来孙伯伯来到家里,就跟他说……”小姑娘不懂武林之中恩怨关节,说起来有点不明不白。赵半山插口道:“她说孙伯伯,就是广平府太极门掌门人孙刚峰。”这个人名头大家是知道,于是都点点头。那小姑娘又道:“孙伯伯想几天,忽然叫过去,他拿出刀来,刀砍下自己左手,蘸血写成这封血书,又将刀子放在桌子上,用力把右手挥在刀口上,又砍下右手,叫……叫……送去回疆给赵伯伯,说太极门中除赵伯伯,再无旁人报得爹爹血仇……”众人听得面面相觑,只觉得这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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