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人间件极大惨事,只是那小姑娘说得太不清楚,实在不懂。赵半山道:“这孙刚峰在下是识得,当年他瞧不起赵半山,曾来温州跟打过场架,想不到竟因如此,心中有赵某人影子。”众人心想:“这场架,定是孙刚峰输。”赵半山又道:“孙刚峰这封血书上说,他是广平太极门掌门,自愧无能,收拾不下这姓陈叛徒,因此砍下双手,送给赵某人,信上说什‘久慕赵爷云天高义,急人之难’云云。嘿,他送对手掌,再加顶大帽子,赵某人虽跟他没半点交情,这件事可不能不给他办。”
陈禹惨白着脸,说道:“这封血书,未必是孙师伯亲笔,得瞧瞧。”说着慢慢走到小姑娘身旁,去取血书,突然手腕翻,寒光闪处,右手中柄匕首已指着小姑娘后心,叫道:“好,那就同归于尽。”
这下变生不测,众人均未料及。赵半山抢上两步,待要夺人,却见陈禹左臂紧紧扼在吕小妹颈中,低沉着嗓子喝道:“你再上前步,这女娃子性命就是你害。”赵半山惊,自然而然地倒退步,时徬徨无计,心想:“那便如何是好?若是七弟在此,他定有计较。”要知赵半山忠厚老实,对付*诈小人实非其长,处此困境,不自禁想起那足智多谋七弟武诸葛徐天宏来。陈禹右手匕首刺破吕小妹后心衣服,刃尖抵及皮肉,要使赵半山无法用暗器打落匕首,双目瞪住赵半山,说道:“赵三爷,你往日无怨,近日无仇。你就是发暗器打瞎这双招子,姓陈决不还手。”赵半山手中扣两枚钱镖,本拟射他双目,只要他矮身躲或是伸手护,就可俟机救人,岂知此人见事得快,先行出言点破自己用意。时之间大厅上登成僵局。
陈禹目不转瞬地瞪着赵半山,防他有甚异动,口中却在对王氏兄弟说话:“王大哥,王二哥,赵三爷今儿跟兄弟过不去,你二位可知其中原由?”王氏兄弟与他同府当差,虽然并不怎交好,但陈禹生性圆滑,平日人缘甚好,若不是二王忌惮赵半山武功得,早已出言劝解。王剑英接口道:“听赵三爷说,他也是受人之托,未必明白真相。只怕这中间有什误会,也是有。”陈禹冷笑声,道:“误会倒是没有。王大哥,兄弟进福公子府之前,是在定亲王府当差,这个你是知道?”王剑英道:“是啊,你是定王爷推荐给福公子。王爷大大夸你精明能干哪。”陈禹道:“适才赵三爷说道,兄弟伤这小姑娘父亲,这件事是有。可是兄弟是奉王爷之命,你同是吃府门饭人,主人家有差使交下来,你能违命?”王剑英这才明白,他借着与自己问答,是在向赵半山解说这回事来龙去脉,于是又接句:“这叫做奉命差遣,概不由己,那也怪不得你陈兄弟。”
赵半山在回疆接到孙刚峰血书,立即带同吕小妹赶到广平府,但无法找着孙刚峰,当下又到北京找人,查之下,得悉陈禹已随同福公子南下。他胯下所骑,是骆冰那匹银霜逐电驹,不过两天功夫,已从北京追到商家堡来。陈禹如何害死吕希贤父子,他确是不甚。吕小妹年幼,原已说不明白,多问得几句,她就眼眶红,小嘴扁,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