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算不敌,也好让刘氏夫妇乘机逃走,去送那封要函。”于是将包袱缚在背上,轻轻溜下神坛,走出庙门,向锺氏三兄弟坐骑迎去。此时大雨已停,路面积水盈尺,胡斐践水奔行,片刻之间,黑暗中见三骑马头尾相接地奔来。他在路中站,双手张开,大声喝道:“此山是开,此树是栽,若要从此过,留下买路钱!”当头锺老三哑然失笑,喝道:“哪里钻出来小毛贼!”提马缰,便往胡斐身上冲来。胡斐左手倏地伸出,抓住马缰勒,那马这冲不下数百斤之力,但被他勒,登时倒退几步。他跟着使出借力之技,顺着那马倒退之势,送掀,匹高头大马竟然站立不定,砰声,翻倒在地。总算锺老三见机得快,先自跃在路边。
这来,锺氏三兄弟尽皆骇然,锺老大与锺老二同时下马,三人手中已各持件奇形兵刃。这时即将黎明,但破晓之前,有段短短时光天色更暗,兼之大雨虽停,满天黑云迄未消散,胡斐虽睁大眼睛,仍瞧不清三人手中持是什兵刃。
只听得人粗声粗气地说道:“鄂北锺氏兄弟行经贵地,未曾登门拜访,极是失礼。请教阁下尊姓大名。”他三人听胡斐口音稚嫩,知他年岁不大,本来丝毫没放在心上,待见他勒推,竟将匹健马掀翻在地,这功夫实是非同小可,不由得耸然改容。老大锺兆英出口叫字号,言语之中颇具礼敬。胡斐虽然滑稽多智,生性却非轻浮,听得对方说话客气,便道:“在下姓胡,没请教三位大号。”
锺兆英心想:“锺氏三雄名满天下,武林中人谁不知闻?你听‘鄂北锺氏兄弟’六字,还要询问名号,见识也忒浅。”于是答道:“在下草字兆英,这是二弟兆文,三弟兆能。三兄弟有急事在身,请胡大哥让道。胡大哥既在此处开山立柜,们兄弟回来,定当专诚道谢。”说着将手拱。以他个江湖上成物,对后辈说话如此谦恭,也算是难得之极,只因他见胡斐出手便显露极强武功,知道此人极是难斗,又想他未必只是孤身人,若是另有师友在侧,那就更加棘手。胡斐抱拳还礼,说道:“锺老师太过多礼。三位可是去找那刘鹤真夫妇?”这时天色渐明,锺氏三雄已认出这眼前之人,便是适才在湘妃庙所见乡下少年。三兄弟互瞧眼,均想:“这次可走眼啦,原来这小子跟刘鹤真夫妇是路。”晨光熹微之中,胡斐也已瞧明白锺氏三兄弟手中奇形兵刃,但见锺兆英手执块尺许长铁牌,上面隐约刻得有字;锺兆文拿是根哭丧棒;锺兆能手持之物更是奇怪,竟是杆插在死人灵座上招魂幡,在晨风之中飘荡,模样诡奇无比。三人相貌丑陋,衣着怪异,再经这三件凶险兵刃衬,不用动手已令人气为之夺。胡斐只怕他们突然发难,自己可不知这三件奇门兵刃厉害之处,当下全神戒备,不敢稍有怠忽。锺兆英道:“阁下跟刘鹤真老师怎生称呼?”胡斐道:“在下和刘老师今日是第二次见面,素无渊源。只是见三位相逼过甚,想代他说个情。常言道得好:能罢手时便罢手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刘老师夫妇既已受伤,三位便容让几分如何?”锺兆文心中急躁,暗想在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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