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,像是个秀才相公。有人却说毒手药王是个满脸横肉矮胖子,就像是个杀猪屠夫。又有人说,这药王是个老和尚,老得快百岁。”他顿顿,说道:“还有人说,这药王竟然是个女人,是个跛脚驼背女人。”
胡斐满脸迷惘,想笑,却又笑不出来。
锺兆文接着道:“这人既然号称药王,怎会是女人?但说这话是江湖上成物,德高望重,素来不打谎语,不由得人不信,可是那些说他是书生、是屠夫、是和尚,也都不是信口雌黄之辈,个个言之凿凿。你说奇不奇怪?”胡斐当离开苗家之时,满怀信心,料想只要找到那人,好歹也要请他来治伤,至不济也能讨得解药,此时听锺兆文这说,颗心不由得沉下去,是怎样个人也无法知道,却又找谁去?转念想,说道:“是!这人定擅于化装易容之术,忽男忽女,忽俊忽丑,叫人认不出他真面目来。”锺兆文道:“江湖上朋友也都这说,想来他使毒天下无双,害得人多,结仇太广,因此躲躲闪闪,叫人没法找他报仇。但奇怪是,他住在洞庭湖畔白马寺,却又不是十分偏僻之处,要寻上门去,也算不得怎为难。”胡斐道:“这人用毒药害死过不少人?”锺兆文悠然出神,道:“那是没法计算。不过死在他手下人,大都自有取死之道,不是作恶多端飞贼大盗,便是仗势横行土豪劣绅,倒没听说有哪个侠义死在他手下。但因他名声太响,有人中毒而死,只要毒性猛烈,死得奇怪,这笔帐便都算在他头上,其实大半未必便是他害。有时候两个人南北,相隔几千里,同时中毒,bao毙,于是云南人说毒手药王到云南,辽东人却说药王在辽东出没。这宣扬,这个人更是奇上加奇。近来已好久没听人提到‘毒手药王’四字,想不到苗大侠中毒竟会和他有关。唉,既是此人用药,只怕……只怕……”说到这里,不住摇头。胡斐心想此事果然极难,不知如何着手是好。锺兆文站起身来,道:“咱们走吧!小兄弟,有件事你千万记住,到白马寺,在离药王庄三十里之内,可千万不能喝口水,不能吃口东西,不管饥渴得怎厉害,总之不能让物进口。”胡斐见他说得郑重,当即答应,猛地想起,当他陪着自己离开苗家之时,锺兆英和锺兆能脸上都是不但担忧,简直还大有惧色,想来那药王“毒手”定是非同小可,以致像锺氏三雄那样人物,胆敢向“打遍天下无敌手”苗人凤挑战,听到“毒手药王”名字却是心惊胆战。自己不知厉害,真把天下事瞧得太过轻易。
他过去牵马匹,说道:“咱们不过是邀他治病,或是讨份解药,对他并无恶意。他最多不肯,那也罢,何必要害咱们性命?”锺兆文道:“小兄弟,你年纪还轻,不知江湖上人心险诈。你对他虽无恶意,但他跟你素不相识,怎信得你过?眼前便是个例子,刘鹤真对苗大侠绝无歹意,却何以弄瞎他眼睛?”胡斐默然。锺兆文又道:“何况这毒手药王仇家遍天下,许多跟他毫没干系毒杀也都算在他帐上。焉知你不是他仇家子弟?此人生性多疑,出手狠毒,否则‘药王’之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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