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何以又加上‘毒手’两字?这个惊心动魄外号,难道是轻易得来?”
胡斐点头道:“锺二爷说是。”锺兆文道:“你若看得起,不嫌本领低微,那便兄弟相称,别爷不爷,叫得这客气。”胡斐道:“你是前辈英雄,晚辈……”锺兆文拦着他话头,大声道:“呸,呸!小兄弟,不瞒你说,三兄弟跟你交手之后,佩服你得紧。若你不当朋友,那便算。”胡斐也是个性子直爽之人,于是笑着叫声:“锺二哥。”锺兆文很是高兴,翻身上马背,道:“只要这两头牲口不出岔子,咱们不用天黑便能赶到白马寺。你可得记着话,别说不能吃喝,便是摸摸筷子,也得提防筷子上下剧毒,传到你手上。小兄弟,你这年纪轻轻,身武功,若是全身发黑,成具僵尸,瞧有点儿可惜呢!”胡斐知他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,瞧苗人凤只撕破封信,双眼便瞎,现下走入毒手药王老巢,他哪处不能下毒?心想锺兆文也是武林中成名人物,决非胆怯之徒,他说得如此厉害,显见此行万分凶险,确是实情。他明知险恶,还是义不容辞地陪自己上白马寺去,比之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乱闯,更是难得。
两匹马休息多时,精力已复,申牌时分到临资口。两人让坐骑走程,跑程,不多时已到白马寺镇上。镇上街道狭窄,两人深怕碰撞行人,多惹事端,于是牵马匹步行。锺兆文脸色郑重,目不斜视,胡斐却放眼瞧着两旁店铺。将到市梢时,胡斐见拐弯角上挑出药材铺膏药幌子,招牌写着“济世堂老店”,心念动,解下腰间单刀,连着刀鞘捧在手中,说道:“锺二……哥,你判官笔也给。”锺兆文怔,心想到白马寺镇,该当处处小心才是,怎地动起刀刃来啦?但想镇上必有药王耳目,不便出口询问,于是从腰间抽出判官笔,交给他,低声道:“小心,别惹事!”胡斐点点头,走到药材铺柜台前,说道:“劳驾!们二人到药王庄去拜访庄主,不便携带兵器,想在宝号寄放下,回头来取。”坐在柜台后个老者听,脸露诧异之色,问道:“你们去药王庄?”胡斐不等他再说什,将兵器在柜台上放,双手拱,牵马匹便大踏步出镇。两人到镇外无人之处,锺兆文大拇指翘,说道:“小兄弟,这手真成。锺老二服你啦,真亏你想得出。”胡斐笑道:“硬着头皮充好汉,这叫做无可奈何。”原来他想这镇上药材铺跟药王必有干连,将随身兵器放在店铺之中,店中定会有人赶去报讯,那便表明自己此来绝无敌意。虽然空手去见这个厉害角色,那是凶险之上又加凶险,但权衡轻重,这个险还是大可冒。
见西首座小山之上,有个老者手持药锄,似在采药。胡斐见这人形貌俊雅,高高瘦瘦,是个中年书生,心念动:“难道他便是毒手药王?”于是上前恭恭敬敬揖,朗声说道:“请问相公,上药王庄怎生走法?晚辈二人要拜见庄主,有事相求。”那人对胡锺二人眼也不瞧,自行聚精会神锄土掘草。胡斐连问几声,那人始终毫不理会,竟似聋般。胡斐不敢再问,锺兆文向他使个眼色,两人又向北行。闷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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