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响地走出里有余,胡斐悄声道:“锺二哥,只怕这人便是药王,你瞧怎办?”锺兆文道:“也有几分疑心,可万万点破不得。他自己若不承认,而咱们认出他来,正是犯他大忌。眼前只有先找到药王庄,咱们认地不认人,那便无碍。”说话之时,曲曲折折又转几个弯,只见离大路数十丈处有个大花圃,个身穿青布衫子村女弯着腰在整理花草。胡斐见花圃之后有三间茅舍,放眼远望,四下别无人烟,于是上前几步,向那村女作揖,问道:“请问姑娘,上药王庄走哪条路?”那村女抬起头来,向着胡斐瞧,双眼睛明亮之极,眼珠黑得像漆,这抬头,登时精光四射。胡斐心中怔:“这个乡下姑娘眼睛,怎亮得如此异乎寻常?”见她除双眼睛外,容貌却是平平,肌肤枯黄,脸有菜色,似乎终年吃不饱饭似,头发也是又黄又稀,双肩如削,身材瘦小,显是穷村贫女,自幼便少滋养。她相貌似乎已有十六七岁,身形却如是个十四五岁幼女。
胡斐又问句:“上药王庄不知是向东北还是向西北?”那村女突然低下头,冷冷地道:“不知道。”语音却甚是清亮。锺兆文见她如此无礼,脸沉,便要发作,但随即想起此处距药王庄不远,什人都得罪不得,哼声,道:“兄弟,咱们去吧,那药王庄是白马寺大大有名之处,总不能找不到。”胡斐心想天色已经不早,若是走错路,黑夜之中在这险地到处瞎闯,大是不妙,左近再无人家可以问路,于是又问那村女道:“姑娘,你父母在家?他们定会知道去药王庄路径。”那村女不再理睬,自管自拔草。
锺兆文双腿夹,纵马便向前奔,道路狭窄,那马右边前后双蹄踏在路上,左侧两蹄却踏入花圃。锺兆文虽无歹意,但生性粗豪,又恼那村女无礼,急于赶路,也不理会。胡斐眼见近路边排花草便要给马踏坏,忙纵身上前,拉住缰绳往右带,说道:“小心踏坏花草。”那马给他这引,右蹄踏到道路右侧,左蹄回上路面。锺兆文道:“快走吧,在这儿别耽搁啦!”说着提缰绳,向前驰去。胡斐自幼孤苦,见那村女贫弱,心中并不气她不肯指引,反生怜悯之意,心想她种这些花草,定是卖赖以为活,生怕给自己坐骑踏坏,于是牵着马步行过花地,这才上马。那村女瞧在眼里,突然抬头问道:“你到药王庄去干?”胡斐勒马答道:“有位朋友给毒药伤眼睛,们特地来求药王赐些解药。”那村女道:“你认得药王?”胡斐摇头说道:“们只闻其名,从来没见过他老人家。”那村女慢慢站直身子,向胡斐打量几眼,问道:“你怎知他肯给解药?”胡斐脸有为难之色,答道:“这事原本难说。”心中忽然动:“这位姑娘住在此处,或者知道药王性情行事。”于是翻身下马,深深揖,说道:“便是要请姑娘指点途径。”这“指点途径”四字,却是意带双关,可以说是请她指点去药王庄道路,也可说是请教求药方法。
那村女自头至脚地向他打量遍,并不答话,指着花圃中对粪桶,道:“你到那边粪池去装小半桶粪,到溪里加满清水,给把这块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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