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向程灵素说道:“咱们这就动身吧?”程灵素也不问他要到何处,答道:“好,是该动身。”
两人回进卧室,换旧时衣服。胡斐对那姓张商人道:“们走!”说这句,拔步便走。那姓张大是错愕,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怎走得这般快?胡大……胡大爷,小人去备路上使费,您请等会。”待他进去端大盘金锭银锭出来,胡程二人早已远去。二人跨开大步,向北而行,中午时分到处市集,打听,才知昨晚住宿之处叫作义堂镇。胡斐取出银子买两匹马,两人并骑,谈论昨日奇事。
程灵素道:“咱们白吃白喝,白住白宿,半点也没有损到什。这样说来,那主人似乎并没安着歹心。”胡斐道:“总觉这件事阴阳怪气,很有点儿邪门。”程灵素笑道:“倒盼这种邪门事儿多遇上些,路上阴阳怪气个不停。喂,胡大爷,你到底是去哪里啊?”胡斐道:“要上。你也同去玩玩,好不好?”程灵素笑道:“好是没什不好,就只怕有些儿不便。”胡斐奇道:“什不便?”程灵素笑道:“胡大爷去探访那位赠玉凤姑娘,还得随身带个使唤丫环?”胡斐正色说道:“不,是去追杀个仇人。此人武功虽不甚高,可是耳目众多,狡狯多智,盼望灵姑娘助臂之力。”于是将佛出镇上凤天南如何杀害锺阿四全家,如何庙中避雨相遇,如何给他再度逃走等情说。程灵素听他说到古庙邂逅、凤天南黑夜兔脱经过时,言语中有些不尽不实,说道:“那位赠玉凤姑娘也在古庙之中,是不是啊?”胡斐怔,心想她聪明之极,反正也没做亏心之事,不用瞒她,于是索性连如何识得袁紫衣、她如何连夺三派掌门人之位、她如何救助凤天南等情,也从头至尾说。程灵素问道:“这位袁姑娘是个美人儿,是不是?”胡斐微微怔,脸都红,说道:“算是很美吧。”程灵素道:“比这丑丫头好看得多,是不是?”
胡斐没防到她竟会如此单刀直入询问,不由得颇是尴尬,道:“谁说你是丑丫头?袁姑娘比你大几岁,自然生得高大些。”程灵素笑,说道:“八岁时候,拿妈妈镜子来玩。姊姊说:‘丑八怪,不用照啦!照来照去还是个丑八怪。’哼!也不理她,你猜后来怎样?”胡斐心中寒,暗想:“你别把姊姊毒死才好。”说道:“不知道。”程灵素听他语音微颤,脸有异色,猜中他心思,道:“你怕毒死姊姊吗?那时还只八岁呢。嗯,第二天,家中镜子通统不见啦。”胡斐道:“这倒奇。”程灵素道:“点也不奇,都给丢到井里。”她顿顿,说道:“但丢完镜子,随即就懂。生来是个丑丫头,就算没镜子,还是丑。那井里水面,便是面圆圆镜子,把模样给照得清清楚楚。那时候啊,真想跳到井里去死。”她说到这里,突然举起鞭子狂抽马臀,向前急奔。胡斐纵马跟随,两人口气驰出十余里路,程灵素才勒住马头。胡斐见她眼圈红红,显是适才哭过来着,不敢朝她多看,心想:“你虽没袁姑娘美貌,但决不是丑丫头。何况个人品德第,才智方是第二,相貌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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