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是迷惘,将簿子交给程灵素,道:“你看。”程灵素看遍,也猜不透是什用意,笑道:“恭喜发财,恭喜发财!”那商人道:“敝上说仓卒之间,措备不周,实是不成敬意。”顿顿,说道:“待会小人陪胡大爷,到房舍各处去瞧瞧。”胡斐问道:“你贵姓?”那商人道:“小人姓张。这里田地房产,暂时由小人替胡大爷经管。胡大爷瞧着有什不妥,只须吩咐便是。田地房屋契据,都在这里,请胡大爷收管。”说着又呈上许多文据。胡斐道:“你且收着。常言道:无功不受禄。如此厚礼,未必能受呢。”那商人道:“胡大爷太谦。敝上只说礼数太薄,心中着实过意不去。”胡斐自幼闯荡江湖,奇诡怪异之事,见闻颇不在少,但突然收到这样份厚礼,而送礼之人又避不见面,这种事却从没听见过。看这姓张步履举止,决计不会武功,谈吐中也毫无武林人物气息,瞧来他只是奉人之嘱,不见得便知内情。
酒饭已罢,胡斐和程灵素到书房休息。但见书房中四壁图书,几列楸枰,架陈瑶琴,甚是雅致。名书僮送上清茶后退出去,房中只留下胡程二人。
程灵素笑道:“胡员外,想不到你在这儿做起老爷来啦。”胡斐想想,也是不禁失笑,但随即皱眉说道:“瞧送礼之人定有歹意,只是实在猜不出这人是谁?如此作法有什用意?”程灵素道:“会不会是苗人凤?”胡斐摇头道:“这人虽和有不共戴天深仇,但瞧他光明磊落,实是条好汉,不致干这等鬼鬼祟祟勾当。”程灵素道:“你助他退敌,他便送你份厚礼,来道谢,二来盼望化解怨仇,恐怕倒是番美意。”胡斐道:“姓胡岂能瞧在这金银田产份上,忘父母大仇?不,不!苗人凤不会如此小觑。”程灵素伸伸舌头,道:“那倒是小觑你啦。”
两人商量半日,瞧不出端倪,决意便在此住宿宵,好歹也要探寻出点线索。到晚间,胡斐在后堂大房中安睡,程灵素闺房却设在花园旁楼上。胡斐生之中从未住过如此富丽堂皇屋宇,而这屋宇居然属于自己,更是匪夷所思。他睡到二更时分,轻轻推窗跃出,窜到屋面,伏低身子望,见西面后院中灯火未熄,于是展开轻身功夫,奔过去。足钩屋檐,个“倒卷珠帘”,从窗缝中向内张望,只见那姓张滴滴笃笃打着算盘,正自算帐,另个老家人在旁相陪。那姓张写几笔帐,便跟那家人说几句话,说都是工薪柴米等等琐事。胡斐听半天,全无头绪,正要回身,忽听得东边屋面上声轻响。他翻身站直,手握刀柄,只见来却是程灵素。她做个手势,胡斐纵身过去。程灵素悄声道:“前前后后都瞧过,没半点蹊跷。你看到什没有?”胡斐摇摇头。两人分别回房,这晚各自提防,反复思量,都没睡得安稳。次晨起身,早有僮仆送上参汤燕窝,跟着便是面饺点心,胡斐却另有壶状元红美酒。胡斐心想:“有灵姑娘为伴,谈谈讲讲,倒也颇不寂寞。在这里住着,说得上无忧无虑,快乐逍遥。”蓦地转念:“那姓凤恶霸杀锺阿四全家,不伸此冤,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?”想到此处,胸间热血沸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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