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都大大不妥,察看周围情势,欲谋脱身之计。忽听得马春花道:“康哥,给你引见个人。这人你也曾见过,只是想必早已忘。”跟着提高声音叫道:“胡兄弟,你来见过福大帅。”胡斐只得转出来,向福康安揖。福康安万料不到屏风之后竟藏得有个男人,大吃惊,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”马春花笑道:“这位兄弟姓胡,单名个斐字,他年纪虽轻,却是武功卓绝,你手下那些武士,没个及得上他。这次你派人接来京时,这位胡兄弟帮不少忙,因此请他来。你怎生重重酬谢他啊?”
福康安脸上变色,听她说完,这才宁定,道:“嗯,那是该谢,那是该谢。”左手向胡斐挥道:“你先出去吧,过几日自会传见。”语气之间,微现不悦,若不是碍着马春花面子,早已直斥他擅闯府第、见面不跪无礼。马春花道:“胡兄弟……”
胡斐憋肚子气,转身便出,心想:“好没来由,半夜三更来受这番羞辱。”聂钺在阁门外相候,伸伸舌头,低声道:“福大帅刚才进去,见着?”胡斐道:“马给引见,说要福大帅酬谢什。”聂钺喜道:“只须得马姑娘言,福大帅岂有不另眼相看?日后小弟追随胡大哥之后,那真是再好不过。”他佩服胡斐武功和为人,这几句话倒是衷心之言。当下两人从原路出去,来到座荷花池之旁,离大门已近,忽听得脚步声响,有几人快步追上来,叫道:“胡大爷请留步。”胡斐愕然停步,见是四名武官,当先人手中捧着只锦盒。那人道:“马姑娘有几件礼物赠给胡大爷,请你赐收。”胡斐正没好气,说道:“小人无功不受禄,不敢拜领。”那人道:“马姑娘番盛意,胡大爷不必客气。”胡斐道:“请你转告马姑娘,便说她隆情厚意,姓胡心领。”说着转身便走。那武官赶上前来,神色甚是焦急,道:“胡大爷,你若必不肯受,马姑娘定要怪罪小人。聂大哥,你……你便劝劝胡大爷。实在是奉命差遣……”胡斐心道:“瞧你步履矫捷,身法稳凝,也是把好手,何苦为功名利禄,却去做人家低三下四奴才。”聂钺接过锦盒,只觉盒子甚是沉重,想来所盛礼品必是贵重之物。那武官陪笑道:“请胡大爷打开瞧瞧,就是只收件,小人也感恩不浅。”聂钺道:“胡大哥,这位兄弟所言也是实情,倘若马姑娘因此怪责,这位兄弟前程就此毁。你就胡乱收受件,也好让他有个交代。”
胡斐心道:“冲着你面子,便收件拿去周济穷人也是好。”于是伸手揭开锦盒之盖,只见盒里张红缎包着四四方方块东西,缎子四角折拢来打两个结。胡斐皱着眉头,道:“那是什?”那武官道:“小人不知。”胡斐心想:“这礼物不知是否整块?”伸手便去解那缎子结。刚解开个结,突然间盒盖弹,拍响,盒盖猛地合拢,将他双手牢牢挟住,霎时间但觉剧痛彻骨,腕骨几乎折断,原来这盒子竟是精钢所铸,中间藏着极精巧极强力机括,盒外包以锦缎,是以瞧不出来。
盒盖合上,登时越收越紧,胡斐急忙气运双腕与抗,若是他内力稍差,只怕双腕已断,饶是如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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