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利,后发先至’那几句话,确是武学中精义,不但剑术是这样,刀法拳法又何尝不是?”忽听得背后脚步之声细碎,隐隐香风扑鼻,他回过身来,见是个美貌少妇,身穿淡绿纱衫,含笑而立,正是马春花。胡斐恍然大悟:“原来这里是福康安府第,怎会想不到?”只见马春花上前道个万福,笑道:“胡,想不到咱们又在京中相见,请坐请坐。”说着亲手捧茶,从果盒中拿几件细点,放在他身前,又道:“听说胡兄弟到北京,好生想念,急着要见见你,要多谢你那番相护恩德。”胡斐见她发边插着朵小小白绒花,算是给徐铮戴孝,但衣饰华贵,神色间喜溢眉梢,哪里是新丧丈夫寡妇模样?于是淡淡地道:“其实都是小弟多事,早知是福大帅派人来相迎徐大嫂,也用不着在石屋中这番担惊。”马春花听他口称“徐大嫂”,脸上微微红,道:“不管怎,胡兄弟义气深重,总是十分感激。奶妈,奶妈,带公子爷出来。”东首门中应声进来两个仆妇,携着两个孩儿。两孩向马春花叫声“妈!”靠在她身旁。两个孩儿面貌模样,本就玉雪可爱,这衣锦着缎,挂珠戴玉,更加显得娇贵。马春花笑道:“你们还认得胡叔叔?胡叔叔在道上直帮着咱们,快向胡叔叔磕头啊。”二孩上前拜倒,叫声:“胡叔叔!”胡斐伸手扶起,心想:“今日你们还叫声叔叔,过不多时,你们便是威风赫赫皇亲国戚,那里还认得这草莽之士?”马春花道:“胡兄弟,有事相求,不知你能答允?”胡斐道:“大嫂,当日在商家堡中,小弟被商宝震吊打,蒙你出力相救,此恩小弟深记心中,终不敢忘。日前在石屋中小弟替你抗拒群盗,虽则是多管闲事,瞎起忙头,不免教人好笑,但在小弟心中,总算是报答你昔日番恩德。今日若知是你见招,小弟原也不会到来。从今而后,咱们贵贱有别,再也没什相干。”这番话侃侃而言,显是对她颇为不满。马春花叹道:“胡兄弟,虽然不好,却也不是趋炎附势之人。所谓‘见锺情’,总是前生孽缘……”她越说声音越低,慢慢低下头去。胡斐听她说到“见锺情”四字,触动自己心事,登时对她不满之情大减,说道:“你要做什事?其实,福大帅还有什事不能办到,你却来求?”马春花道:“是为这两个孩儿求你,请你收他们为徒,传他们点武艺。”胡斐哈哈笑,道:“两位公子爷尊荣富贵,又何必学什武艺?”马春花道:“强身健体,那也是好。”
正说到此处,忽听得阁外个男人声音说道:“春妹,这当儿还没睡?”马春花脸色微变,向门边座屏风指指,胡斐当即隐身在屏风之后。只听得靴声橐橐,人走进来。马春花道:“怎你自己还不睡?不去陪伴夫人,却到这里作什?”那人伸手握住她手,笑道:“皇上召见商议军务,到这时方退。你怪今晚来得太迟?”胡斐听,便知这是福康安,心想自己躲在这里,好不尴尬,他二人情话势必传进耳中,欲不听而不可得,何况眼前情势似是来和马春花私相幽会,若是给他发觉,于马春花和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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