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。他二人都算饶有智计,但决计想不到周铁鹪竟会出此着,平白无端得场富贵。胡斐心想:“此人计谋深远,手段毒辣,将来飞黄腾达,在官场中前程无限。”
纷扰间,数十席已渐渐坐满。胡斐暗中点数,共是六十二桌,每桌八人,分为两派,则来与会共是百二十四家掌门人,寻思:“天下武功门派,竟是如此繁多,而拒邀不来与会,恐怕也是不少。”又见有数席只坐着四人,又有数席人也无,不自禁想到袁紫衣:“不知她今日来是不来?”程灵素见他若有所思,目光中露出温柔神色,早猜到他是在想起袁紫衣,心中微微酸,忽见他颊边肌肉动,脸色大变,双眼中充满怒火,顺着他目光瞧去时,只见西首第四席上坐着个身材魁梧老者,手中握着两枚铁胆,晶光闪亮,滴溜溜地转动,正是五虎门掌门人凤天南。程灵素忙伸手拉拉他衣抽。胡斐登时省悟,回过头来,心道:“你既来此处,终须逃不出手心。嘿,凤天南你这恶贼,你道大闹大帅府后,决计不敢到这掌门人大会中来,岂知偏偏来。”午时已届,各席上均已坐齐。胡斐游目四顾,但见大厅正中悬着个锦障,钉着八个大金字:“以武会友,群英毕至。”锦障下并列四席,每席都是只设张桌椅,上铺虎皮,却尚无人入座,想来是为王公贵人所设。
程灵素道:“她还没来。”胡斐明知她说是袁紫衣,却顺口道:“谁没来?”程灵素不答,只是自言自语:“她既当九家半总掌门,总不能不来。”
又过片时,只见位二品顶戴将军站起身来,声若洪钟说道:“请四大掌门人入席。”众卫士路传呼出去:“请四大掌门人入席!”“请四大掌门人入席!”“请四大掌门人入席!”厅中群豪心中均各不解:“这里与会,除随伴弟子,主方迎宾知客人员之外,个个都是掌门人,怎地还分什四大四小?”这时大厅中片肃静,只见两名三品武官引着四个人走进厅来,直走到锦障下虎皮椅旁,分请四人入座。看这四人时,见当先人是个白眉老僧,手中撑着根黄杨木禅杖,面目慈祥,看来没百岁,也有九十岁。第二人是个七十来岁道人,脸上黑黝黝地,双目似开似闭,形容颇为委琐。这僧道,貌相判若云泥,老和尚高大威严,望而知是个有道高僧。那道人却似个寻常施法化缘、画符骗人茅山道士,不知何以竟也算是“四大掌门人”之?
第三人是个精神矍铄老者,六十余岁年纪,双目炯炯闪光,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,显是内功深厚。他进厅来,便含笑抱拳,和这个那个点头招呼,百多个掌门人中,看来倒有八九十人跟他相识,当真是交游遍天下。各人不是叫“汤大爷”,便是称“汤大侠”,只有几位年岁甚高武林名宿,才叫他声“甘霖兄!”胡斐心想:“这位便是号称‘甘霖惠七省’汤沛汤大侠。袁姑娘妈妈便曾蒙他收容过。此人侠名四播,武林中都说他仁义过人,想不到今日也受福康安笼络。”但见他不即就坐,走到每席上,与相识之人寒暄几句,拉手拍肩,透着极是亲热。待走到胡斐这桌时,把拉住猴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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