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元鹤想起上峰之时,被他在雪中横拖倒曳,狼狈不堪,但自己说起奉旨而行种种情由,宝树神色登变,此时听他相询,更是得意,忍不住要将机密大事吐露出来,好在人前自占身分,于是问道:“宝树大师,在下先要问你句,此间主人是谁?”
群豪在山上半日,始终不知主人是谁,听刘元鹤此问,正合心意,齐望着宝树,只听他笑道:“既然大伙儿都不隐瞒,老衲也不用卖那臭关子。此间主人姓杜名希孟,是武林中位响当当脚色。”众人互相望眼,心中暗念:“杜希孟?杜希孟?”却都想不起此人是谁。宝树微微笑,道:“这位杜老英雄自视甚高,等闲不与人交往,是以武功虽强,常人可不知他名头。然而江湖上等人物,却个个对他极是钦慕。”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,可把众人都损下,言下之意,明是说众人实不足道。
殷吉、阮士中等都感恼怒,但想苗人凤在那对联上称他为“希孟仁兄”,而自己确够不上与金面佛称兄道弟,宝树之言虽令人不快,却也无可辩驳。
刘元鹤道:“咱们上山之时,此间管家说道:‘主人赴宁古塔相请金面佛,又派人前去邀请兴汉丐帮范帮主。’这话可有点儿不尽不实。想那范帮主在河南开封府被擒,小弟也曾出点儿力气。”众人惊道:“范帮主被擒?”刘元鹤笑道:“这是御前
这些人你说段,说段,凑在起,众人心头疑团已解大半,只是饥火上冲,茶越喝得多越是肚饿。
陶百岁大声道:“现下话已说明白,这柄刀确是田归农亲手交给儿,各位不得争夺吧?”刘元鹤笑道:“田大哥交给陶世兄,只是只空铁盒。若是你要空盒,在下并无话说。宝刀却哪有你份?”殷吉道:“此刀该归天龙南宗,再无疑问。”阮士中道:“当日田师兄未行授刀之礼,此刀仍属北宗。”众人越争声音越大。
宝树忽然朗声道:“各位争夺此刀,为何事?”众人时哑口无言,竟然难以回答。
宝树冷笑道:“先前各位只知此刀削铁如泥,锋利无比,还不知它关连着个极大宝藏。现今有人说出来,那更是人人眼红,个个起心。可是老和尚倒要请教:若无宝藏地图,单要此刀何用?”众人心头凛,齐望着苗若兰鬓边那只珠钗。
苗若兰文秀柔弱,要取她头上珠钗,直是举手之劳,只是人人想到她父亲威霸天下,若是对她有丝毫冒犯亵渎,她父亲追究起来,谁人敢当?是以眼见那珠钗微微颤动,却无人敢先说话。
刘元鹤向众人横眼扫,脸露傲色,走到苗若兰面前,右手探,突然将她鬓边珠钗拔下来。苗若兰又羞又怒,脸色苍白,退后两步。众人见刘元鹤居然如此大胆,无不失色。
刘元鹤道:“本人奉旨而行,怕他什苗大侠,秧大侠?
再说,那金面佛此刻是死是活,哼,哼,却也在未知之数呢。”
群豪齐问:“怎?”刘元鹤微微笑,道:“眼下计来,那金面佛纵然尚在人世,十之八九,也已全身镣铐、落入天牢之中。”
苗若兰大吃惊,登忘珠钗被夺之辱,只挂念着父亲安危,忙问:“你……你说爹爹怎?”宝树也道:“请道其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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