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毫宽厚之心,他这乱杀通,这大明江山,难免断送在他手里。”袁承志黯然点头,知道师父提出崇祯杀他父亲事来,是要他将“是非难辨、不可妄杀”教训深深记在心头,再也不会忘记。
穆人清左手捏个剑诀,右手长剑挺出,剑走龙蛇,白光如虹,套天下无双剑法展开来。
日光下长剑闪烁生辉,舞到后来,但见团白光滚来滚去。袁承志跟着师父练三年拳法,眼光与以前已大不相同,饶是如此,师父剑法、身法还是瞧不清楚,只觉凝重处如山幬≈牛崃榇θ羟宸缥藜#浠媚猓附菸蘼住N璧郊贝Γ氯饲宕蠛纫簧?剑忽地飞出,嗤声,插入山峰边株大松树中,剑刃直没至柄。
袁承志知道松树质地致密,适才见师父舞剑之时,剑身不住颤动,可见剑刃刚中带柔,哪知这掷之下,柄长剑剑身全部没入,不觉惊奇得张大嘴,合不拢来。忽听身后人大叫声:“好!”
袁承志在山上三年,除师父声音之外,从来没听见过第二个人说话,虽然还有个哑巴,可是哑巴不会说话。他急忙回头,只见个老道笑嘻嘻走上峰来。那道人身穿黄色粗布道袍,张脸黄瘦干枯,头发稀稀落落,白多黑少,挽着个小小道髻,大声说道:“老猴儿,这招‘天外飞龙’,世间更无第二人使得出,老道今日大开眼界。十多年没见你用剑,想不到更精进如此!”穆人清哈哈大笑,说道:“妙极,妙极,甚风把你吹来?上华山,便送顶大大高帽。承志,这位木桑道长,是师父好友,快给道长磕头。”
袁承志忙过来跪下磕头。木桑道人笑道:“罢!”伸手扶,把他扯起来。凡学武之人,遇到外力时不由自主会运功抵御。木桑道人这扯,袁承志这时“混元功”已有小成,双臂顺乎自然轻轻挣。木桑道人已试出他功夫,对穆人清笑道:“老猴儿,这几年见不到你,原来偷偷躲在这里调理小猴儿徒弟。你运气不坏呀,只脚已踏进棺材,居然还找到这样个好娃娃。”穆人清和他打趣惯,听他称赞自己小徒儿,也不禁拈须微笑,怡然自得。木桑道人道:“啊哟,今天没带见面钱,可也不好生受你这几个头,怎办呢?”穆人清听他这说,灵机动,心想:“这老道武功有独到之处,江湖上人称“千变万劫”。如肯传点甚给承志,倒可令他得益不浅。只是这人素来不肯收徒,倒要想法子挤他挤。”说道:“承志,道长答应给你好处,快磕头道谢。”袁承志听师父这说,当即又跪下磕头。
木桑道人哈哈大笑,说道:“好好好,有其师必有其徒,师父不要脸,徒弟也没出息。喂,娃儿,你听说,为人可要正正派派,别学你师父这厚脸皮,听到人家说给东西,连忙敲钉转脚,难道老人家还骗你孩子不成?这样吧,今儿乘老人家高兴,把这个给你吧。”说着从背囊中掏出团东西来交给他。袁承志谢,恭恭敬敬双手接过,站起身来,抖开看,见是黑黝黝件背心,拿在手里沉甸甸,非丝非革,不知是甚东西所制,正自疑惑,听得穆人清道:“道兄,别开玩笑,这件宝物怎能给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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