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上吃面点。两个外国军官和那女人坐在
桌。通译钱通四不住过去谄媚，卑躬屈膝，满脸赔笑，等回过头来，却向店伙大声呼喝，要这要那，稍不如意，就是记巴掌。程青竹实在看不过眼
，对沙天广道：“沙兄，瞧
变个小小戏法！”当下也不回身，顺手向后扬，手中
双竹筷飞出去，噗声，正插入钱通四口里，把他上下门牙撞得险些儿掉将下来。要知程青竹所用暗器就是枝枝细竹，这门青竹镖绝技，二十步内打人穴道，百发百中，劲力不输钢镖。也是他听袁承志话这才手下留情，否则这双筷子稍高数寸，钱通四双眼珠就别想保住。钱通四痛得哇哇大叫，可还不知竹筷是哪里飞来。两个外国军官叫他过去查问。钱通四说，那女子笑得花枝招展，耳环摇晃。
年长军官向袁承志这桌人望几眼，心想多半是这批人作怪，拿起桌上两只酒杯，忽往空中掷去，双手已各握支短枪，枪响，把两只酒杯打得粉碎。袁承志等听得巨响，都吓跳，心想这火器果然厉害，而他放枪准头也自不凡。年长军官面有得色，从火药筒中取出火药铅丸，装入短枪，对年轻军官道：“彼得，你也试试
？”彼得道：“枪法怎及得上咱们葡萄牙国第神枪手？”那西洋女人微笑道：“雷蒙是第神枪手？”彼得道：“若不是世界第，至少也是欧洲第。”雷蒙笑道：“欧洲第，难道不是世界第？”彼得道：“东方人很古怪，他们有许多本领，比欧洲人厉害得多，所以不敢说。若克琳，你说是？”若克琳笑道：“想你说得对。”袁承志等听三人叽哩咕噜说话，自是半句不懂。雷蒙见若克琳对彼得神态亲热，颇有妒意，说道：“东方人古怪？”又是两枪连发，这次却是瞄准青青头巾。火光闪，青青头巾打落在桌，露出头女子长发。袁承志等齐吃惊。雷蒙与另桌上许多外国兵都大笑起来。青青大怒站起，嗖声，长剑出鞘。袁承志心想：“如动手，对方火器厉害，双方必有死伤。这些外国兵是去教官兵放炮打满清鞑子，杀他们于国家有损，还是忍下吧。”对青青道：“青弟，算吧。”青青向三个外国人怒目横视，又坐下来。若克琳笑道：“原来是个，怪不得这样美貌。”雷蒙笑道：“好呀，你早在留心人家小伙子美不美啦。”彼得道：“她还会使剑呢，好像想来跟们打架。”雷蒙道：“她来时谁去抵敌？彼得，咱俩剑法谁好些？”彼得道：“希望永远没人知道。”雷蒙脸有怒色，问道：“为甚？”若克琳道：“喂，你们别为这个吵嘴。”抿嘴笑道：“东方人很神秘，只怕你们谁也打不赢这个大姑娘呢。”
雷蒙叫道：“通四钱，你过来！”钱通四连忙过去，道：“上校有甚吩咐？”雷蒙道：“你去问那个大姑娘，是不是要跟比剑？快去问。”钱通四道：“是，是！”雷蒙从袋里抓出十多块金洋，抛在桌上，笑道：“她要比，就过来。只要赢，这些金洋都是她。她输，可要亲个嘴！你快去说，快去说。”钱通四大模大样走过去，照实对青青说，说到最后句“亲个嘴”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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