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好东西，他失却贡品交代不
，又找不上归二爷，只怕要推在老哥身上，须得提防
二。”孟伯飞道：“这小子要是真来惹
，可不再给他客气。”归二娘道：“孟老哥，这全是们惹
事，要是有甚
麻烦，可千万得给们送信。”孟伯飞道：“好！这小子不怕他。”沙天广道：“就是防他勾结官府。”孟伯飞哈哈笑道：“要是混不，就学你老弟，占山为主。”群雄在笑声中各自上马而别。归辛树夫妇抱孩子，带着三个徒弟欣然南归。袁承志、青青、程青竹、沙天广、哑巴、铁罗汉、胡桂南、洪胜海等八人押着铁箱，连骑北上。这日来到高碑店，天色将暮，因行李笨重，也就不贪赶路程，当下在镇西“燕赵居”客栈歇宿。众人行天路，都已倦，正要安睡，忽然门外车声隆隆，人语喧哗，吵得鸡飞狗走。除哑巴充耳不闻之外，各人都觉得十分奇怪。只听得声音嘈杂，客店中涌进批人来，听他们叽哩咕噜，说话半句也不懂。众人出房看，只见厅上或坐或站，竟是数十名外国兵，手中拿着奇形怪状兵器，乱哄哄在说话。袁承志等从没见过这等绿眼珠、高鼻子外国人，都感惊奇，注目打量。忽听得个人向掌柜大声呼喝，要他立即腾出十几间上房来。掌柜道：“大人，实在对不住啦，小店几间上房都已住客人。”那人不问情由，顺手就是记耳光。那掌柜左手按住面颊，又气又急，说道：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那人喝道：“不让出上房来，放火把你店子烧。”掌柜无法，只得来向洪胜海哀求，打躬作揖，请他们挪两间房出来。沙天广道：“好哇，也有个先来后到。这人是甚东西？”掌柜忙道：“达官爷，别跟这吃洋饭般见识。”沙天广奇道：“他吃甚洋饭？吃洋饭就威风些？”掌柜悄声道：“这些外国兵，是运送红夷大炮到京里去。这人会说洋话，是外国大人通译。”袁承志等这才明白，原来这人狐假虎威，仗着外国兵势作威作福。
沙天广铁扇展，道：“去教训教训这小子。”袁承志把拉住，说道：“慢来！”把众人邀入房里，说道：“先父当年镇守关辽，宁远两仗大捷，得力于西洋国红夷大炮甚多。满清虏首努尔哈赤就是给红夷大炮轰死。现下满清兵势猖獗，这些外国兵既是运炮去助战，咱们就让让吧。”沙天广道：“难道就由得这小子发威？”袁承志道：“这种贱男子，何必跟他般见识。”众人听他如此说，就腾两间上房出来。
那通译姓钱名通四，见有两间上房，虽然仍是呶呶责骂，也不再叫掌柜多让房间。他出去会，领两名外国军官进店。这两个外国军官个四十余岁，另个三十来岁。两人叽哩咕噜说会话，那年长军官出去陪着个西洋女子进来。这女子年纪甚轻，青青等也估不定她有多大年纪，料想是二十岁左右，头黑发，衬着雪白肌肤，眼珠却是碧绿，全身珠光宝气，在灯下灿然闪耀。
袁承志从来没见过外国女人，不免多看几眼。青青却不高兴，低声问：“你说这女子好看？”袁承志道：“外国女人原来这爱打扮！”青青哼声，就不言语。次日清晨起来，大伙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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