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广也道:“寻常物事哪会在圣手神偷眼里?这夸赞,那定是价值连城。”胡桂南很是得意,从怀里掏出只镶珠嵌玉、手工精致黄金盒子,说道:“这里耳目众多,请各位到兄弟房里观看吧。”众人见盒子已是价值不赀,料想内藏之物必更珍贵。胡桂南待众人进房后,掩上房门,打开盒子,露出两只死白蟾蜍来。这对蟾蜍通体雪白,眼珠却血也般红,模样甚是可爱,却也不见有何珍异之处。胡桂南向铁罗汉笑道:“刚才和老兄对掌,要是齐呜呼哀哉,那也是大难临头,无法可施。但如只是身受重伤,却有解救之方。”指着白蟾蜍道:“这是产在西域雪山上朱睛冰蟾,任他多厉害内伤、刀伤,只要当场不死,服冰蟾,药到伤愈,真是灵丹妙药,无比神奇。要是中剧毒,这冰蟾更有去毒之功。”程青竹问道:“如此宝物,胡大哥却哪里得来?”胡桂南道:“上个月在河南客店里遇到个采药老道,病得快死,见他可怜,帮他几十两银子,还给他延医服药。但他年寿已到,药石无灵,终于活不。他临死时把这对冰蟾给,说是报答看顾他情意。”铁罗汉道:“这盒子倒也好看。”胡桂南道:“那老道本来放在只铁盒里,可是拿去送礼,岂能不装得好看点……”沙天广笑道:“于是你妙手空空,到家富户去取这只金盒。”胡桂南笑道:“沙寨主料事如神,佩服,佩服!那本是开封府刘大财主装首饰用。”众人齐大笑。胡桂南道:“刚才两人险些儿携手齐赴鬼门关,拚斗之时心中在想,和铁罗汉大哥若得侥幸不死,就自服只冰蟾,再拿只救他性命。两人又无怨仇,何必为把臭便壶,搞出人命大事?”铁罗汉笑道:“那倒生受你。”众人又都大笑。胡桂南道:“总而言之,这两只冰蟾,已不是。”双手举起金盒,送到袁承志面前道:“不敢说是报答,只是稍表敬意。请相公赏脸收下。”
袁承志愕然道:“那怎可以?这是胡兄要送给孟老爷子。”胡桂南道:“若不是相公仗义相救,兄弟非死即伤,这对冰蟾总之是到不孟老爷子手中啦。至于寿礼嘛,不是兄弟夸口,手到拿来,随处即是,用不着操心。”袁承志只是推谢。胡桂南有些不高兴,说道:“这位相公既不肯见告姓名,又不肯受这冰蟾,难道疑心是兄弟偷来,嫌脏不要?”袁承志道:“胡兄说哪里话来?适才匆忙,未及通名。小弟姓袁名承志。”铁罗汉和胡桂南同时“啊”声惊呼。胡桂南道:“原来是七省盟主袁大爷,怪不得如此好身手。袁大爷率领群雄,在锦阳关大破鞑子兵,天下无不景仰。”铁罗汉道:“先几日听到这消息,不由得伸手大打自己耳光。”众人愕然不解。青青道:“为甚打自己耳光?”铁罗汉道:“恼恨自己运气不好,没能赶上打这场大仗,连名鞑子兵也没杀到。”众人又都被他逗得笑起来。
袁承志道:“胡大哥既然定要见赐,兄弟却之不恭,只好受,多谢多谢。”双手接过去,放在怀里。胡桂南喜形于色。袁承志回到自己房里,过会,捧着株朱红珊瑚树过来。那珊瑚树有两尺来高,遍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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