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丈夫本来是个有血性好男子,不知怎利禄熏心,妻子不要,也不要。他只想做大官,发大财……从前好丈夫早死,再也见不到他啦!”袁承志听到这里,不禁心下恻然。安大娘道:“丈夫名叫安剑清,本是个江湖好汉,不是给你这锦衣卫长官安大人害死?丈夫有位恩师楚大刀楚老拳师,是安大人贪图利禄而害死他。楚老拳师夫人、女儿,都给这安大大逼死……”安剑清怒喝:“不许再说!”安大娘道:“你这狼心狗肺人,自己想想吧。”安剑清道:“官府要楚大刀去问话,又不定难为他。他干动刀杀?他妻子女儿是z.sha,又怪得谁?”安大娘道:“是啊,楚大刀瞎眼哪,谁教他收这样位好徒弟?这徒弟又冻又饿快死啦,楚大刀教他武艺,养大他,又给他娶媳妇……”她越说越是怨毒。安剑清猛力在桌上拍,喝道:“今天你夫妻相见,是何等欢喜之事,尽提那死人干?”安大娘叫道:“你要杀便杀,偏偏要提!”
袁承志从两人话中琢磨出来当时情形,安剑清是楚大刀手扶养长大,后来他贪图富贵,害死师父家。安剑清在锦衣卫当差,而安大娘父亲兄长却均为锦衣卫害死。安大娘气忿不过,终于跟丈夫决裂分手。从前胡老三来抢小慧,安大娘东奔西避,都是为这心肠狠毒丈夫安剑清安大人。袁承志心想:“想来当日害死他恩师家之时,情形定很惨。这人死有余辜。但不知安大娘对他是否尚有夫妻之情,倒不可鲁莽。”想再多听些说话,以便决定是否该出手杀他,哪知两人都住口,默不出声。
过会,远处忽然隐隐有马蹄之声。安剑清拔出佩刀,低声喝道:“等人来时,你如叫喊示警,可顾不得夫妻之情!”安大娘哼声,道:“又想害人。”
安剑清知道妻子脾气,挥刀割下块布帐,塞在她口里。这时马蹄声愈近,安剑清将安大娘放在床上,垂下帐子,仗刀躲在门后。袁承志知他是想偷施毒手,虽不知来者是谁,但总是安大娘面好人,在梁上抹些灰尘,加点唾沫,捏成个小小泥团子,对准烛火掷去,嗤声,烛火登时熄。安剑清喃喃咒骂。袁承志乘他去摸火折,轻轻溜下地来,绕到屋外,见屋角边名锦衣卫执刀伏地,全神贯注望着屋中动静,便俟近他身边,低声道:“人来啦!”那锦衣卫也低声道:“嗯,快伏下。”袁承志伸手点他穴道,脱下他外衣,罩在自己身上,再在他里衣上扯下块布,蒙在面上,撕开两个眼孔,然后抱那人,爬向门边。
黑暗中蹄声更响,五骑马奔到屋前。乘者跳下马来,轻拍三掌。安剑清在屋里也回拍三掌,点亮灯火,缩在门后,只听门声响,个人探进头来。
他举刀猛力砍下,个人头骨碌碌滚在边,颈口鲜血直喷。在烛光下向人头瞥眼,不觉大惊,砍死竟是自己名伙伴。正要张口狂叫,门外窜进个蒙脸怪客,伸指点他穴道,反手掌,打在他颈后“大椎穴”上,那是人身手足三阳、督脉之会,哪里还能动弹?袁承志顺手接过他手中佩刀,轻轻放在地下,以防门外余人听见,纵到床前扶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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