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望,只见西南角上远处有条黑影向前疾奔,知道必是送尸首来之人,当下提气急追,赶出里许,只见他奔入座林子中去。
袁承志直跟进去。只见那人走到树林深处,数十名五毒教教众围着堆火,正在高谈阔论。人偶然回头,突见袁承志掩来,惊叫道:“克星来啦!”四散奔逃。袁承志先追逃得最远最快,举手踢足,把各人穴道点,回过身来,近者手点肘撞,远者铜钱掷打,只听得林中呼啸奔逐,惊叫斥骂之声大作。过盏茶时分,林中声息俱寂,袁承志垂手走出,拍拍身上灰尘。这役把岑其斯、齐云*等五毒教中高手鼓作气尽数点倒,只是何铁手和何红药两人不在其内。袁承志心中稍定,寻思:“只要青弟此时还不遭毒手,他们便有再大仇恨,也不敢加害于她。”
回到住宅,焦心等候,傍晚时分,出去打探人都回报说没有线索。天交二更,袁承志吩咐吴平与罗立如,将单铁生尸首送往顺天府尹衙门去,公门中人见到他模样,自知是五毒教下毒手。焦宛儿领着几名帮友,留在宅里看护伤者,防备敌人。袁承志焦虑挂怀,哪里睡得着?盘膝坐在床上,筹思明日继续找寻青青之策。约莫坐个更次,四下无声,只听得远处深巷中有两声犬吠,打更竹柝由远而近,又由近而远。他思潮起伏,自恨这次失算中计,遭到下山以来首次大败,静寂中忽听得围墙顶上轻轻响,心想:“如是吴罗二人回来,轻身功夫无此高明,必是来敌人。”当下安坐床上,静以待变。只听窗外如叶落地,接着人格格娇笑,柔声道:“袁相公,客人来啦。”袁承志道:“有劳何教主枉驾,请进来吧!”取出火折点亮蜡烛,开门迎客。
何铁手飘然而入,见袁承志室中陈设简陋,除床桌之外,四壁萧然,笑道:“袁相公好清高呀。”袁承志哼声。何铁手道:“这番来意,袁相公定是知道。”袁承志道:“要请何教主示下。”何铁手道:“你有求于,也有求于你,咱们这个回合仍是没有输赢。”袁承志道:“想不必再较量。何教主有智有勇,兄弟十分佩服。”何铁手笑道:“这是第个回合,除非你把们五毒教下子灭,否则还有得让你头疼呢。”袁承志凛,心想他们纠缠不休,确是不易抵挡,说道:“何教主既与那兄弟父亲有仇,还是径去找他本人为是,何必跟年轻人为难?常言道:冤家宜解不宜结……”何铁手嫣然笑,说道:“这个将来再说。客人到来,你酒也不请人喝杯?”袁承志心想此人真怪,于是命童仆端整酒菜。焦宛儿不放心,换上书童装束,亲端酒菜,送进房来。何铁手笑道:“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,袁相公书童,生得也这般俊。”袁承志斟两杯酒。何铁手举杯饮干,接着又连饮两杯,笑道:“袁相公不肯赏脸喝们酒,小妹却生来卤莽大胆。”焦宛儿接口道:“们酒没毒。”何铁手笑道:“好,好,真是位伶牙利齿小管家。干杯!”
袁承志和她对饮杯,烛光下见她星眼流波,桃腮欲晕,暗忖:“所识女子之中,论相貌之美,自以阿九为第。小慧诚恳真挚。宛儿豪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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