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道:“你可知王爷出兵,有甚条款?”
袁承志心想:“那晚李岩大哥说到处事应变之道,曾说要骗出旁人机密,须得先说些机密给他听。信口胡诌些便。”说道:“公公是自己人,跟你说当然不妨,不过这事可机密之至,除王爷,连小人在内,也不过两三个人知道。”曹化淳眼睛亮。袁承志挨近身去说道:“小人心想,王爷虽然瞧得起小人,但总是番邦外国,要是曹公公恩加栽培,使个人得以光祖耀宗……”曹化淳心中然,知他要讨官职,呵呵笑道:“洪老弟要功名富贵,那包在老夫身上。”袁承志心想:“要装假就假到底。”忙跪下去磕头道谢。曹化淳笑道:“事成之后,委你个副将如何?包你派在油水丰足地方。”袁承志满脸喜色,忙又道谢,道:“公公大恩大德,小人甚事也不能再瞒公公。王爷意思是……”左右张,悄声道:“公公可千万不能泄露,否则小人性命难保。”曹化淳道:“你放心,怎会说出去?”袁承志低声道:“满洲兵进关之后,闯贼是定可以荡平。王爷心意,是要朝廷割让北直隶和山东带地方相谢。两国以黄河为界,永为兄弟之邦。”
袁承志信口胡诌。曹化淳却毫不怀疑,则有多尔衮亲函及所约定暗号,二则有如此重礼,三来满洲人居心叵测,他又岂有不知?他微微沉吟,点头说道:“眼前天下大乱,今早传来军讯,潼关已给闯贼攻破,兵部尚书孙传庭殉难。大明还有甚将军能用?大清再不出兵,眼见闯贼旦夕之间就兵临城下。破,甚都完蛋。”
袁承志听说闯王已破潼关,杀眼下惟手握重兵督师孙传庭,不禁大喜,他怕流露心中欢悦之情,忙低下头,眼望地下。曹化淳道:“今晚再向皇上进言,如他仍是固执不化,咱们以国家社稷为重,只好……”说到这里,沉吟不语,皱起眉头,似乎心中有极大疑难。袁承志心中怦怦乱跳,反激句:“今上英明刚毅,公公可得切小心。”曹化淳道:“哼,刚是刚,毅就不见得。英明两字,可差得太远。大明江山亡在他手里不打紧,难道咱们也陪着他起送死?”这几句话可说得上“大逆不道”,若是泄漏出去,已是灭族罪名,他竟毫不顾忌说出来,可见对袁承志全无忌惮之意。袁承志道:“不知公公有何良策,好教小人放心。”曹化淳道:“嗯,就算以黄河为界,也胜过整座江山都断送在流寇手里。皇上不肯,难道……”说到这里,突然住口,呵呵笑道:“洪老弟,三日之内,必有好音报给王爷。你在这里等着吧。”双掌击,进来几名小太监,捧起袁承志所赠珠宝,拥着曹化淳出去。
过不多时,四名小太监领着袁承志、焦宛儿、罗立如三人到左近屋中宿歇。晚间开上膳食,甚是丰盛,用过饭后,天色已黑,小太监道安,退出房去。
袁承志低声道:“那曹太监正在筹划个大*谋,事情非同小可,要出去打探下。”焦宛儿道:“跟你同去。”袁承志道:“不,你跟罗大哥留在这里,说不定那曹太监不放心,又会差人来瞧。”罗立如道:“个人留着好,袁相公多个帮手好些。”袁承志见焦宛儿副跃跃欲试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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