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誉道:“你这只小貂儿真好玩,这听话。”那少女从皮囊中摸出小貂,双手捧着。段誉见貂儿皮毛润滑,双红眼精光闪闪瞧着自己,甚是可爱,问道:“摸摸它不打紧吗?”那少女道:“你摸好。”段誉伸手在貂背上轻轻抚摸,只觉着手轻软温暖。
突然之间,那貂儿嗤声,钻入少女腰间皮囊。段誉没提防,向后缩,个没坐稳,险些摔跌下去。那少女抓住他后领,拉他靠近自己身边,笑道:“你当直点儿也不会武功,那可就奇。”段誉道:“有什奇怪?”那少女道:“
抓着条小蛇尾巴,倒提起来,在貂儿面前晃动。那貂儿前脚抓住,张口便吃,原来那少女手中这许多小蛇都是喂貂食料。
段誉前所未见,看得津津有味,见貂儿吃完条小蛇,钻入那少女腰间皮囊。
龚光杰再次扶起那人,惊叫:“容师叔,你……你怎啦!”左穆抢上前去只见师弟容子矩双目圆睁,满脸愤恨之色,口鼻中却没气息。左子穆大惊,忙施推拿,已然无法救活。左子穆知道容子矩武功虽较已为逊,比龚光杰高得多,这撞,他居然没能避开,而撞之下登时毙命,那定是进来之前已然身受重伤,忙解开他上衣查察伤势。衣衫解开,只见他胸口赫然写着八个黑字:“神农帮诛灭无量剑”。众人不约而同大声惊呼。
这八个黑字深入肌理,既非墨笔书写,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划而致,竟是以剧毒药物写就,腐蚀之下,深陷肌肤。
左穆略凝视,不禁大怒,手中长剑振,嗡嗡作响,喝道:“且瞧是神农帮诛灭无量剑,还是无量剑诛灭神农帮。此仇不报,何以为人?”再看容子矩身子各处,并无其他伤痕,喝道:“光豪、光杰,外面瞧瞧去!”
干光豪、龚光杰两名大弟子各挺长剑,应声而出。
这来厅上登时大乱,各人再不也去理会段誉和那梁上少女,围住容子矩尸身纷纷议论。马五德沉吟道:“神农帮闹得越来越不成话。左贤弟,不知他们如何跟贵派结下梁子。”
左子穆心伤师弟惨亡,哽咽道:“是为采药。去年秋天,神农帮四名香主来剑湖宫求见,要到们后山采几味药。采药本来没什大不,神农帮原是以采药、贩药为生,跟们无量剑虽没什交情,却也没有梁子。但马五哥想必知道,们这后山轻易不能让外人进入,别说神农帮跟们只是泛泛之交,便是各位好朋友,也从来没去后山游玩过。这只是祖师爷传下规矩,们做小辈不敢违犯而已,其实也没什要紧……”
梁上那少女将手中十条蛇放入腰间个小竹篓里,从怀里摸出把瓜子来吃,两只脚仍是荡荡,忽然将粒瓜子往段誉头上掷去,正中他额头,笑道:“喂,你吃不吃瓜?上来吧!”
段誉道:“没梯子,上不来。”那少女道:“这个容易!”从腰间解下条绿色绸带,垂下来,道:“你抓住带子,拉你上来。”段誉道:“身子重,你拉不动。”那少女笑道:“试试看嘛,摔你不死。”段誉见衣带挂到面前,伸手便握住。那少女道:“抓紧!”轻轻提段誉身子已然离地。那少女双手互拉扯,几下但将他拉上横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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