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誉心道:“先前在她面前老是自称大丈夫,她可见怪啦,说不得,为救钟姑娘命,只好大丈夫也不做。”说道:“不是男子汉大丈夫,……是全靠姑娘救条小命可怜虫。”
那女郎嗤声笑,向他打量片刻,说道:“你对钟灵这小鬼
师妹啐口,低声笑道:“好没良心!要是老夫老妻,那就饱?”语音中满含荡意。两人走进饭店坐落,干光豪大声叫道:“店家,拿酒饭来,有牛肉先给切盆……咦!”
段誉只听得背后脚步声响,只大手搭上右肩,将他身子扳转,登时与干光豪面面相对。段誉苦笑道:“干老兄,干大嫂,恭喜你二位百年好合,白首偕老,无量剑东宗西宗合并归宗。”
干光豪哈哈大笑,回头向那葛师妹望眼,段誉顺着他目光瞧去,见那葛师妹张鹅蛋脸,左颊上有几粒白麻子,倒也颇有几分姿色。只见她满脸差愕之色,渐渐目露凶光,低沉着嗓子道:“问个清楚,他怎到这里来啦啦?附近有无量剑人没有?”
干光豪脸上登时收起笑容,恶狠狠地道:“娘子话你听见没有?快说。”段誉心想:“胡说八道番,最好将他们吓得快快逃走。否则这二人非杀灭口不可。”说道:“贵派有四位师兄,手提长剑,刚才匆匆忙忙从门外走过,向东而去,似乎是在追赶什人。”
干光豪脸色大变,向那葛师妹道:“走吧!”那葛师妹站起身来,右掌虚劈,作个杀人姿式。干光豪点点头,拔出长剑,迳向段誉颈中斩落。
这剑来得好快,段誉见到那葛师妹手势,便知不妙,早已缩身向后,可是仍然避不开,眼见白刃及颈,突然间嗤声轻响,干光豪仰天便倒,长剑脱手掷出。跟着又是嗤声。那葛师妹正要跨出店门,听得干光豪呼叫,还没来得及转头察看,便已摔倒在门槛上。两人都是身子扭几下,便即不动。只见干光豪喉头插枝黑色小箭,那葛师妹则是后颈中箭。听这嗤嗤两声,正是那黑衣女郎昨晚灭烛退敌发射暗器之声。
段誉又惊又喜,回过头来,背后空荡荡地并无人。却听得店门外嘘溜溜声马嘶,果见那黑衣女郎骑黑玫瑰缓缓走过。
段誉叫道:“多谢姑娘救!”抢出门去。那女郎中眼也没瞧他,自行策马而行。段誉道:“若不是你发这两枚短箭,这当儿脑袋已不在脖子上啦。”那女郎仍不理睬。
店主人追将出来,叫道:“相……相公,出……出人命啦!可不得啊!”段誉道:“啊哟,还没给饭钱。”伸手要去掏银子,却见黑玫瑰已行出数丈,叫道:“死人身上有银子,他们摆喜酒请客,你自己拿吧!”急急忙忙追到马后。
那女郎策马缓行,片刻间出市镇。段誉紧紧跟随,说道:“姑娘,你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到西,不如去连钟姑娘也并救吧。”那女郎冷冷道:“钟灵是朋友,本来要去救她。可是最恨人家求。你求去救钟灵,就偏偏不去救。”段誉忙道:“好,好。不求姑娘。”那女郎道:“可是你已经求过。”段誉道:“那刚才说过不算。”那女郎道:“哼,你是男子汉大丈夫,说过话怎能不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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