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誉瞥眼见黑衣女郎左膝跪地,叫道:“姑娘,你……你没事吧。”奔过去要扶。那女郎站起身来,不料段誉慌乱中兀是持着尸体,将死尸脑袋向着她胸口撞去。那女
头倒好。昨晚你宁可性命不要,也是非充大丈夫不可,这会儿居然肯做可怜虫。哼,不去救钟灵。”
段誉急道:“那……那又为什啊?”那女郎道:“师父说,世上男人就没个有良心,个个都会花言巧语骗女人,心里净是不怀好意。男人话句也听不得。”段誉道:“那也不尽然啊,好像……好像……”时举不出什例子,便道:“好像姑娘爹爹,就是个大大好人。”那女郎道:“师父说,爹爹就不是好人!”
段誉眼见那女郎催得黑玫瑰越走越快,自己难以追上,叫道:“姑娘,慢走!”
突然间人影幌动,道旁林中窜出四人,拦在当路。黑玫瑰斗然停步,倒退两步。只见这四人都是年轻女子,色碧绿斗篷,手中各持双钩,居中人喝道:“你们两个,便是无量剑干光豪与葛光佩,是不是?”
段誉道:“不是,不是。干光豪和葛姑娘,早已那个……那个。”那女子道:“什那个、那个?你二人男女,年纪轻轻,结伴同行,瞧模样定是私奔,还不是无量剑干葛两个叛徒?”段誉笑道:“姑娘说话太也无理。葛光佩脸上有麻子点儿,这位姑娘却是花容月貌,大大不同。”那女子向黑衣女郎喝道:“把面罩拉下来!”
蓦地里嗤嗤嗤嗤四声,黑衣女郎发出四枚短箭,铮铮两响,两个女子挥钩格落,另外两女子却中箭倒地。这四箭射出之前全无征兆,去势又是快极,居然仍有两箭未中。黑衣女郎立即跃下马背,身在半空时已拔剑在手,左足着地,右足立即跨前,刷刷两剑,分攻两名女子。两女也正挥钩攻上,女抵挡黑衣女郎,另名女子挺钩向段誉刺去。
段誉“啊哟”声,钻到黑玫瑰肚子底下。那女子怔,万万料不到此人竟会出此怪招,正欲挺钩到马底去刺段誉,背心上痛,登时摔倒,却是黑衣女郎乘机射她箭。但便是这分神,黑衣女郎左臂已被敌人钩中,嘶声响,拉下半只袖子,露出雪白手臂,臂上划出条尺来长伤口,登时鲜血淋漓。
黑衣女郎挥剑力攻。但那使钩女子武功着实得,双钩挥动,招数巧妙,酣斗片刻,黑衣女郎左腿中钩,划破裤子。她连射两箭,都被对方挥钩格开。那女子连声喝问:“你是什人?你剑法不是无量剑!”黑衣女郎不答,剑招加紧,突然“啊”声叫,长剑补单钩锁住,敌人手腕急转,黑衣女郎把捏不住,长剑脱手飞出,急忙跃开。那使钩女子双钩连刺,却都被她闪过。
段誉早就瞧得焦急万分,苦于无力上前相助,眼见黑衣女郎危殆,无法多想,抱起地下具死尸,双手将死尸头前脚后横持,便似挺着根巨棒,向那使钩女子疾冲过去。
使钩女子吃惊,眼见迎面冲来正是自己姊妹脑袋,心中阵悲痛,右手钩向段誉面门刺去,可是中间隔着具尸体,这钩差半尺,便没刺到段誉,砰下,胸口已给尸体脑袋撞中,就在这时,枚短箭射入她右眼,仰天便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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