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郎笑起来,将短箭放入囊中,向他瞪眼,说道:“你穿这件斗篷,活脱便是个姑娘。把斗篷拉起来遮住头顶。再撞上人,人家也不会说咱们男女……”段誉道:“是,是。”依言除下头上方巾,揣入怀中,拉起斗篷头罩套在头上。那女郎拍手大笑。
段誉见她笑得天真,心想:“瞧你这神情,只怕比年纪还小,怎地杀起人来却这等辣手
郎在死尸脑袋上推,段誉“啊”声,摔出去,尸体正好压在他身上。
那女郎见到他这等狼狈模样,忍不住笑出声来,想起适才这战实是凶险万分,若不是先出其不意杀两人,又得段誉在旁援手,只怕连个使钩女子也斗不过,这四个女子不知是什来头,恁地武功得?叫道:“喂,傻子,你抱着个死人干什?”
段誉爬起身来,放下尸体,说道:“罪过,罪过。唉,真正对不住。你们认错人,客客气气问个明白就是,胡说八道,难怪惹得姑娘生气,这岂不枉送性命?姑娘,其实你也不用出手杀人,除下面幕来给她们瞧上眼,不是什事也没?”
那女郎厉声道:“住嘴!用得着你教训?谁叫她们说跟你私……私……什?”段誉道:“是,是。这是她们胡说不是,不过姑娘还是不必杀人。啊,你……你伤口得包扎下。”眼见她大腿上也露出雪白肌肤,不敢多看,忙转过头。
那女郎听他老是责备自己不该杀人,本想上前挥手便打,听他提及伤口,登觉腿臂处伤口疼痛,幸好这两钩都入肉不深,没伤到秀骨,当即取出金创药敷上,撕破敌人斗篷,包所腿臂伤口。段誉将尸体逐拖入草丛之中,说道:“本来该当替你们起个坟墓才是,可惜这里没铲子。唉,四位姑娘年纪轻轻,容貌虽不算美,也不丑陋……”
那女郎听他说到容貌美丑,问道:“喂,你怎地知道脸上没麻子,又是什花容月貌?”段誉笑道:“这是想当然耳!”那女郎道:“什‘想当然耳’?”段誉道:“‘想当然耳’,就是想来当然是这样。”那女郎道:“瞎说!你做梦也想不到相貌,满脸都是大麻子!”段誉道:“未必,未必!过谦,过谦!”
那女郎中见衣袖裤脚都给铁钩钩破,便从尸体上除下件斗篷,披在身上。段誉突然叫道:“啊哟!”猛地想起自己裤子上有几个大洞,光着屁股跟这位姑娘在起,成何体统?急忙倒身而行,不敢以屁股对着那女郎,也从具尸体上除下斗篷,披在自己身上。那女郎嗤声笑。段誉面红过耳,起起自己裤子上大破洞,实是羞愧无地。
那女郎在四具尸体上拔出短箭,放入怀中,又在钩伤她那女子尸身上踢两脚。
段誉道:“你短箭见血封喉,剧毒无比。劝姑娘今后若非万不得已,千万不可再用,杀伤人命,实是有干天和,倘若……”那女郎喝道:“你再跟罗嗦,要不要试试见血封喉味道?”右手扬,嗤声响,枚毒箭从段誉身侧飞过,插入地下。
段誉登时吓得面色惨白,再也不敢多说。那女郎道:“封你喉,你还能不能跟罗嗦?”说着过去拔起短箭,对着段誉又是扬。段誉吓跳,急忙倒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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