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明,倒为她解开难题,反正逃不走,“这负心郎来也罢,不来也罢,在这里等死便是。”正想到凄苦处,忽听得拍声,数十丈外从空落下物,跌入草丛。木婉清心想:“那是什?”当即伏下,听草丛中再无声响发出,悄悄爬将过去,要瞧个究竟。
爬到草丛边上,拨开长草向前看时,不由得全身寒毛直竖。只见草丛中丢着六个婴儿尸身,有仰天,有侧卧,日前所见叶二娘手中所抱那个肥胖男婴也在其内,心下又惊又怒:“这无恶不作叶二娘,果真每天要害死个婴儿。却不知为什?她在峰上六天,已杀六个婴儿。”瞧六个死婴儿身上都无伤痕血渍,也不知那恶婆叶二娘是用什法子弄死,其中只个死婴衣着光鲜,其余五个都是穿农家粗布衣衫,想必便是从无量山中农家盗来。木婉清此番随师出山,杀人不少,但所杀者尽是心怀不善江湖豪客,这等全没来由残害婴儿,教她亲眼得见,不禁全身发抖。
忽然眼前青影闪动,个人影捷如飞鸟般向山下驰去,起落,形如鬼魅,正是‘无恶不作’叶二娘。木婉清见她这等奔行神速,纵是师父也是远远不及,霎时间百感丛生,千愁并至,双腿软,坐倒在地。
她呆阵,将六具童尸并排放在起,捧些石子泥沙,掩盖在尸首之上。蓦地里觉到背后微有凉气侵袭,她左足急点,向前窜出。只听阵忽尖忽粗笑声自身后发出,人说道:“小,你老公撇下你不要,不如跟吧。”正是‘穷凶极恶’云中鹤。
他人随声到,手掌将要搭到木婉清肩膀,斜刺里掌拍到,架开他手,却是南海鳄神。他哇哇怒吼,喝道:“老四,南海派门下,决不容你欺侮。”云中鹤几个起落,已避在十余丈外,笑道:“你徒儿收不成,这姑娘便不是南海派门下。”木婉清见这人身材极高,却又极瘦,便似是根竹杆,张脸也是长得吓人。
南海鳄神喝道:“你怎知徒儿不来?是你害死他,是不是?是,定是你瞧徒儿资质太好,将他捉拿去,想要收他为徒。你坏大事,先捏死你再说。”这人也真横蛮到极处,也不问云中鹤是否真暗中作手脚,便向他扑将过去。
云中鹤叫道:“你徒儿是方是圆,是尖是扁,从来没见过,怎说是收起来?”说着迅捷之极连避南海鳄神两下闪电似扑击。南海鳄神骂道:“放屁!谁信你话?你定是打架输,口冤气出在徒儿身上。”云中鹤道:“你徒儿是男还是女?”南海鳄神道:“自然是男,收女徒弟干?”云中鹤道:“照啊!云中鹤只抢女人,从来不要男人,难道你不知?”
南海鳄神本已扑在空中,听他这话倒也有理,猛使个‘千斤坠’,落将下来,右足踏上块岩石,喝道:“那徒儿那里去?为什到这时候还不来拜师?”云中鹤笑道:“嘿嘿,你南海派事,管得着?”南海鳄神苦候段誉,早已焦躁万分,腔怒火无处发泄,喝道:“你胆敢讥笑?”
木婉清心想:“若能挑拨这两个恶人斗个两败俱伤,实有莫大好处。”当即大声道:“不错,你徒儿定是给这去中鹤害,否则他在那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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