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听那女子又轻轻叹口气,说道:“就算能创得出,只怕也不是十年、八年事,旦夕之间,又怎办得?你们看到公子练棒法?是不是有什为难窒滞之处?”阿朱道:“公子这路棒法使得很快,从头至尾便如行云流水般……”那女子“啊”声轻呼,道:“不好!他……他当真使得很快?”阿朱道:“是啊,有什不对?”那女子道:“自然不对。打狗棒法心法虽然不知,但从棒法中看来,有几路定是越慢越好,有几路却要忽快忽慢,快中有慢,慢中有快,那是确然无疑,他……他味抢快,跟丐帮中高手动上手,只怕……只怕……你们……可有法子能带个信去给公子?”
阿朱只“嗯”声,道:“公子落脚在哪里,们就不知道,也不知这时候是不是已跟丐帮中长老们会过面?公子临走时说道,丐帮冤枉他害死他们马副帮主,他到洛阳去,为是分说这回事,倒也不是要跟丐帮中人动手,否则他和邓大哥两个,终究是好汉敌不过人多。就只怕说不明白,双方言语失和……”
阿碧问道:“姑娘,这打狗棒法使得快,当真很不妥当?”那女子道:“自然不妥,还有什可说?他……临去之时,为什不来见趟?”说着轻轻顿足,显得又烦躁,又关切,语音却仍是娇柔动听。
段誉
那条才是来路,要回到小船停泊处却有点儿难,心想:“先走到水边再说。”
可是越走越觉不对,眼中山茶都是先前没见过,正暗暗担心,忽听得左首林中有人说话,正是阿朱声音。段誉大喜,心想:“且在这里等她们阵,待她们说完话,就可齐回去。”
只听得阿朱说道:“公子身子很好,饭量也不错。这两个月中,他是在练丐帮‘打狗棒法’,想来是要和丐帮中人物较量较量。”段誉心想:“阿朱是在说慕容公子事,不该背后偷听旁人说话,该当走远些好。可是又不能走得太远,否则她们说完话还不知道。”
便在此时,只听得个女子声音轻轻声叹息。
霎时之间,段誉不由得全身震,颗心怦怦跳动,心想:“这声叹息如此好听,世上怎能有这样声音?”只听得那声音轻轻问道:“他这次出门,是到那里去?”
段誉听得声叹息,已然心神震动,待听到这两句说话,更是全身热血如沸,心中又酸又苦,说不出羡慕和妒忌:“她问明明是慕容公子。她对慕容公子这般关切,这般挂在心怀。慕容公子,你何幸而得此仙福?”
只听阿朱道:“公子出门之时,说是要到洛阳去会会丐帮中好手,邓大哥随同公子前去。放心好啦。”
那女子悠悠道:“丐帮‘打狗棒法’与‘降龙十八掌’两大神技,是丐帮不传之秘。你们‘还施水阁’和家‘琅擐(‘扌’为‘女’)玉洞’藏谱拼凑起来,也只些残缺不全棒法、掌法。运功心法却全然没有。你家公子可怎生练?”
阿朱道:“公子说道:这‘打狗棒法’心法既是人创,他为什就想不出?有棒法,自己再想心法加上去,那也不难。”
段誉心想:“慕容公子这话倒也有理,想来他人既聪明,又是十分有志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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