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脊上直泻下来,心道:“是,那凶手正是装扮作模样,以嫁祸于。师父听到回来,本极欢喜,但见到脸,见和伤他凶手般形貌,这才说道:‘原来便是你,你便是乔峰,亲手调·教出来好徒儿。’师父和十余年不见,自孩童变为成人,相貌早不同。”再想玄苦大师临死之前连说那三个“好”字,当真心如刀割:“师父中人重手,却不知敌人是谁,待得见到,认出和凶手形貌相似,心中大悲,恸而死。师父身受重伤,本已垂危,自是不会细想:倘若当真是下手害他,何以第二次又来相见。”
忽听得人声喧哗,群人快步奔来,到得“证道院”外止步不进。两名僧人躬着身子,恭恭敬敬进来,正是在少室山脚下和乔峰交过手持戒、守律二僧。那持戒僧只说得声:“禀告方丈……”便已见到乔峰,脸上露出惊诧愤怒神色,不知他何以竟在此处。其余众僧也都横眉怒目,狠狠瞪着乔峰。
玄慈方丈神色庄严,缓缓道:“施主虽已不在丐帮,终是武林中成物。今日驾临敝寺,出手击死玄苦师弟,不知所为何来,还盼指教。”
乔峰长叹声,对着玄苦尸身拜伏在地,说道:“师父,你临死之时,还道是弟子下手害你,以致饮恨而殁,弟子虽万万不敢冒犯师父,但*人所以加害,正是因弟子而起。弟子今日死以谢恩师,殊不足惜,但从此师父大仇便不得报。弟子有犯少林尊严,师父恕罪。”猛地呼呼两声,吐出两口长气。堂中两盏油灯应声而灭,登时黑漆团。
乔峰出言祷祝之时,心下已盘算好脱身之策。他吹灭油灯,左手挥掌击在守律僧背心,这掌全是阴柔之力,不伤他内脏,但将他个肥大身躯拍得穿堂破门而出。
黑暗中群僧听得风声,都道乔峰出门逃走,各自使出擒拿手法,抓向守律僧身上。众僧都是般心思,不愿下重手将乔峰打死,要擒住详加盘问,他害死玄苦大师,到底所为何来。这十余位高僧均是少林寺第流好手。少林寺第流好手,自也是武林中第流好手。各人擒拿手法并不相同,却各有独到之处。时之间,擒龙手、鹰爪手、虎抓功、金刚指、握石掌……各种各式少林派最高明擒拿手法,都抓在守律僧身上。众高僧武功也真得、黑暗中单听风声,出手不差厘毫。那守律僧这下可吃足苦头,霎时之间,周身要穴着诸般擒拿手法,身子凌空而悬,作声不得,这等经历,只怕自古以来从未有人受过。
这些高僧阅历既深,应变手段自也得,当时更有人飞身上屋,守住屋顶。证道院各处通道和前门后门,片刻间便有高手僧人占住要处。别说乔峰是条长大汉子,他便是化身为狸猫老鼠,只怕也难以逃脱。
小沙弥青松取过火刀火石,点燃堂中油灯,众僧立即发觉是抓错守律僧。
达摩院首座玄难大师传下号令,全寺僧众各守原地,不得乱动。群僧均想,乔峰胆子再大,也决不敢孤身闯进少林寺这龙潭虎穴来杀人,必定另有强援,多半乘乱另有图谋,可不能中调虎离山之计。
证道院中十余高僧和持戒僧所率领干僧众,则在证道院邻近各处细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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