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女笑道:“这再容易不过。”走到渔人身边,俯身去解缠在他身上渔网,左手在袖底轻轻扬,蓬碧绿闪光,向那中年人激射过去。
阿朱“啊”声惊叫,见她发射暗器手法既极歹毒,中年人和她相距又近,看来非射中不可。萧峰却只微微笑,他见这中年人伸手便将那少女制得服服贴贴,显然内力深厚,武功高强,这些小小暗器自也伤不倒他果然那中年人袍袖拂,股内劲发出,将丛绿色细针都激得斜在旁,纷纷插入湖边泥里。
他见细针颜色,便知针上所喂毒药甚是厉害,见血封喉,立时送人性命,自己和她初次见面,无怨无仇,怎地下此毒手?他心下恼怒,要教训这女娃娃,右袖跟着挥出,袖力中挟着掌力,呼声响,将那少女身子带起来,扑通声,掉入湖中。他随即足尖点,跃入柳树下条小舟,扳桨划几划,便已到那少女落水之处,只待她冒将上来,便抓她头发提起。
可是那少
。
那渔人厉声大骂:“小丫头,你弄什鬼花样,以这般妖法邪术来算计。”
萧峰暗暗骇异,知那少女并非行使妖法邪术,但这张渔纲却确是颇有妖气。
这渔人不住口大骂。那少女笑道:“你再骂句,就打你屁股。”那渔民人怔便即住口,满脸胀得通红。
便在此时,湖西有人远远说道:“褚兄弟,什事啊?”湖畔小径上人快步走来。萧峰望见这人张国字脸,四十来岁、五十岁不到年纪,形貌威武,但轻袍缓带,装束却颇潇洒。
这人走近身来,见到那渔人被缚,很是诧异,问道:“怎?”那渔人道:“这小姑娘使妖法……”那中年人转头向阿朱瞧去。那少女笑道:“不是她,是!”那中年人哦声,弯腰抄,将那渔人庞大身躯托在手中,伸手去拉渔纲。岂知纲线质地甚怪,他越用力拉扯,渔纲越收得紧,说什也解不开。
那少女笑道:“只要他连说三声‘服姑娘啦!’就放她。”那中年人道:“你得罪褚兄弟,没什好结果。”那少女笑着道:“是?就是不想要什好结果。结果越坏,越是好玩。”
那中年人左手伸出,搭向她肩头。那少女陡地向后缩,闪身想避,不料她行动虽快,那中年人更快,手掌跟着沉,便搭上她肩头。
那少女斜肩卸劲,但那中年人这只左掌似乎已牢牢粘在她肩头。那少女娇斥:“快放开手!”左手挥拳欲打,但拳头只打出尺,臂上无力,便软软垂下来。她大骇之下,叫道:“你使什妖法邪术?快放开。”中年人微笑道:“你连说三声‘服先生啦啦’,再解开兄弟身上渔网,就放你。”少女怒道:“你得罪姑娘,没什好结果。”中年人微笑道:“结果越坏,越是好玩。”
那少女又使劲挣扎下,挣不脱身,反觉全身酸软,连脚下也没力气,笑道:“不要脸,只会学人家话。好吧,就说。‘服先生啦!服先生啦!服先生啦!’”她说‘先生’‘先’字咬音不下,说成‘此生’,倒像是说‘服畜生啦’。那中年人并没察觉,手掌抬,离开她肩头,说道:“快解开渔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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