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峰隔窗见到那人,心中呆,又惊又怒,片刻之间,脑海中存着许许多多疑团,齐都解开。马夫人那日在无锡杏子林中,取出自己常用摺扇,诬称是他赴马家偷盗书信而失落,这柄摺扇她从何处得来?如是有人盗去,势必是和自己极为亲近之人,然则是谁?自己是契丹人这件大秘密,隐瞒这多年,何以突然又翻出来?阿朱乔装白世镜,本是天衣无缝,马夫人如何能够识破机关?
原来,走进房来,竟是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。
马夫人惊道:“他……他……武功未失,点……点穴道。”
白世镜跃而前,抓住段正淳双手,喀喇、喀喇两响,扭断他腕骨。段正淳全无抗拒之力,萧峰输入他体内真气内力只能支持得片刻,萧峰缩手,他又成废人。
萧峰见到白世镜后,霎时思涌如潮,没想到要再出手相助段正淳,同时也没想到白世镜竟会立时便下毒手,待得惊觉,段正淳双腕已断。他想:“此人风流好色,今日让他多吃些苦头,也是好,瞧在阿朱面上,最后总是救他性命便。”
这撞已用尽他聚集半天力气,暗暗叹口气,心道:“命该如此,夫复何言!”转念间,说道:“小康,你这就杀?那丐帮中人来问你谋杀亲夫罪名时,谁来帮你?”
马夫人嘻嘻笑,说道:“谁说谋杀亲夫?你又不是亲夫。倘若你当真是丈夫,怜你爱你还来不及,又怎舍得害你?杀你之后,远走高飞,也不会再耽在这里啦。你大理国臣子们寻来,对付得?”她幽幽叹口气,说道:“段郎,实在非常非常想你、爱你,只盼时时刻刻将你抱在怀里亲你、疼你,只因为要不你,只好毁你,这是天生脾气,那也没有法子。”
段正淳道:“嗯,是,那天你故意骗那个小姑娘,要假手乔峰杀,就是为此。”
马夫人道:“是啊,乔峰这厮也真没用,居然杀你不,给你逃出来。”
萧峰心中不住想:“阿朱乔装白世镜,其技如神,连也分辨不出,马夫人和白世镜又不相稔,如何会识破其中机关?”
白世镜道:“姓段,瞧你不出倒好本事,吃十
只听马夫人道:“段郎,要再咬你口。”段正淳微笑道:“你来咬吧,再喜欢也没有。”萧峰见不能再行延搁,伸出拳头,抵在段正淳身后土墙之上,暗运劲力,土墙本不十分坚牢,他拳头慢慢陷进去,终于无声无息穿破洞,手掌抵住段正淳背心。
便在此时,马夫人又在段正淳肩头咬下块肉来。段正淳纵声大叫,身子颤动,忽觉双手已得自由,原来缚住他手腕牛筋丝绳已给萧峰用手指扯断,同时股浑厚之极内力涌入他各处经脉。
段正淳怔之间,已知外面来强援,气随意转,这股内力便从背心传到手臂,又传到手指,嗤声轻响,阳指神功发出。马夫人肋下中指,“哎哟”声尖叫,倒在炕上。
萧峰见段正淳已将马夫人制住,当即缩手。
段正淳正想开口相谢,忽见门帘掀开,走进个人来。只听那人说道:“小康,你对他旧情未断,是不是?怎地费这大功夫,还没料理干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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