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夫人脸色惊惶已极,但片刻间便即宁定如常,说道:“段郎,今日到这步田地,你吓又有什用?你也知道不应咒是不成,咱俩相好场,给你来个爽爽快快断吧。”说着走前步,伸手便要往匕首柄上推去。
段正淳眼见再也延挨不得,双目向她背后直瞪,大声呼叫:“马大元,马大元,快捏死你老婆!”
马夫人见他脸上突然现出可怖异常神色,又大叫‘马大元’,不由得全身颤,回头瞧眼。段正淳奋力将脑袋挺,撞中她下颏,马夫人登时摔倒,晕过去。
段正淳这撞并非出自内力,马夫人虽昏晕阵,片刻间便醒,款款站起来,抚着自己下颚,笑道:“段郎,你便是爱这蛮来,撞得人家这里好生疼痛。你编这些话吓,才不上你当呢。”
段正淳
些别扭,自己却莽莽撞撞闯进屋去救人,那可失却探听真相良机,是以仍然沉住气,静以观变。
马夫人笑道:“是啊,就算大宋天子,契丹皇帝,他要杀容易,却也休想叫咬他口。段郎,本想慢慢咬死你,要咬你千口万口,但怕你部属赶来相救。这样吧,将这把小刀插在你心口,只刺进半寸,要不你性命,倘若有人来救,在刀柄上撞,你就不用吃那零碎苦头。”说着取出柄明晃晃匕首,割天段正淳胸前衣衫,将刀尖对准他心口,仟仟素手轻轻送,将匕首插进他胸膛,果真只刺进少许。
这次段正淳却哼也不哼,眼见胸口鲜血流出,说道:“小康,你十根手指,比你十七岁时更加雪白粉嫩。”
萧峰当马夫人用匕首刺进段正淳身子之时,眼睛瞬也不瞬瞧着她手,若见她用力过大,有危及段正淳性命之虞,便立即掌拍进去,将她身子震开,待见她果只轻轻插,当下仍是不加理会。
马夫人道:“十七岁那时候,要洗衣烧饭,手指手掌自然粗些。这些年来不用做粗重生活,皮肉倒真娇贵些。段郎,第二口咬在你那里好?你说咬那里,便咬那里,向听你话。”
段正淳笑道:“小康,你咬死后,也不离开你身边。”马夫人道:“干什?”段正淳道:“凡是妻子谋害丈夫,死丈夫总是阴魂不散,缠在她身边,以防第二个男人来跟她相好。”
段正淳这句话,原不过吓她吓,想叫她不可太过恶毒,不料马夫人听之后,脸色大变,不自禁向背后瞧眼。段正淳乘机道:“咦!你背后那人是谁?”
马夫人吃惊,道:“背后有什人?胡说八道。”段正淳道:“嗯,是个男人,裂开嘴向你笑呢,他摸着自己喉咙,好像喉头很痛,那是谁啊,衣服破破烂烂,眼中不住流泪……”
马夫人急速转身,那见有人,颤声道:“你骗人,你……你骗人!”
段正淳初时随口瞎说,待见她惊恐异常,登时心下起疑,转念间,隐隐约约觉得马大元之死这事中间,只怕有什蹊跷。他知马大无是死于‘锁喉擒拿手’之下,当下故意说那人似乎喉头很痛,眼中有泪,衣服破烂,果然马夫人大是惊恐。段正淳更猜到三分,说道:“啊,奇怪,怎这男子幌眼又不见,他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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