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峰也停脚步,倚着山壁,心想:“且看他们如何装神弄鬼?”
四人中当先人是个胖胖中年
得紧,她若出手伤人,便会花言巧语,说作是人家先向她动手,对明明是好人,她又会说看错人。”说道:“是好人坏人,你不用管。你既和同行,人家自然伤你,总而言之,不许你跟人家动手。”
阿紫喜道:“好!决不动手,什事都由你来抵挡。”跟着叹道:“唉,你不过是姊夫,就管得这紧。姊姊倘若不死而妈嫁你,还是给你管死。”
萧峰怒气上冲,待要大声呵斥,但跟着心中阵难过,又见阿紫眼闪烁着丝狡狯神色,寻思:“说那几句话,她为什这样得意?”时想之不透,便不理会,拨步迳行,走出里许,猛地想起:“啊哟,多半她有什大对头、大仇人要跟她为难,是以骗来保护她。其实不论她是对是错,就算没说过这句话,只要她在身边,也决会让她吃亏。”
又行里许,阿紫道“:姊夫,喝支曲和儿给你听,好不好?”萧峰打定主意:“不管她出什主意,概不允。给她钉子碰得越多,越对她有益。”便道:“不好。”阿紫嘟起嘴道:“你这人真专横得紧。那说个笑话给你听,好不好?”萧峰道:“不好。”阿紫道:“出个迷语请你猜,好不好?”萧峰说:“不好。”阿紫道:“那你说个笑话给听,好不好?”萧峰道:“不好。”阿紫道:“你喝支曲儿给听,好不好?”萧峰道:“不好。”她连问十七八件事,萧峰想也不丰想,都是口回绝。阿紫又道:“那不吹笛儿你听,好不好?”萧峰仍道:“不好!”
这两字出口,便知是上当,她问是“不吹笛儿给你听”,自己说“不好”,那就是要她吹笛。他话已出口,出就不加理会,心想你要吹笛,那就吹吧。
阿紫叹口气,道:“你这也不好,那也不好,真难侍候,可偏偏要吹笛,也只有依你。”说着从怀中取出根玉笛。
这玉笛短得出奇,只不来七寸来长、通体洁白,晶莹可爱。阿紫放到口边,轻轻吹,股尘锐哨声,本来笛声清扬激越,但这根白玉笛中发出来声音却十分凄厉,全非乐调。
萧峰心念微动之际,已知其理,暗暗冷笑:“是,原来你早约下同党?埋伏在左近,要来袭击于,萧峰岂惧你这些狐群狗党?只是不可大意。”他知星宿老怪门下武功极是阴毒,莫要个疏神,中暗算。只听阿紫笛子吹得高阵,低阵,如杀猪,如鬼哭,难听无比。这样个活泼美貌小姑娘,拿着这样支晶莹可爱玉笛,而吹出来声音竟如比凄厉,愈益显得宿派邪恶。
萧峰也不去理她,自行赶路,不久上条长长山岭,山路狭隘,仅容人,心道:“敌人若要伏击,定在此处。”果然上得岭来,只转个山坳,便见前面拦着四人。那四人色穿黄葛布衫,服饰打扮和酒店中所遇狮鼻人模样,四人不能并列,前后排成行,每人手中都着根长长钢杖。
阿紫不再吹笛,停脚步,叫道:“三师哥,四师哥,七师哥,八师哥,你们都好啊。怎这样巧,大家都在这里聚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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