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峰为便于挖参,每次都是向东或向北。这日阿紫说东边、北边风景都看过,要往西走走。萧峰道:“西边是片大草原,没什山水可看。”阿紫道:“大草原也很好啊,像大海般,就是没见过真正大海。们星宿海虽说是海,终究有边有岸。”
萧峰听她提到“星宿海”三字,心中凛,这年来和女真
字,便道:“不识字,不用看。”室里道:“这薄礼是黄金五千两、白银五万两、锦缎千匹、上等麦子千石、肥牛千头、肥羊五千头、骏马三千匹,此外尚有诸般服饰器用。”
萧峰听愈惊,这许多礼物,比之颇拉苏当口所要赎金更多十倍,他初见十余匹马驮着物品,已觉礼物太多,倘若照这队所言,不知要多少马匹车子才装得下。
室里躬身道:“主人怕牲口在途中走散损失,是以牛羊马匹,均多备成。托赖主人和萧大爷洪福,小人行路上没遇上风雪野兽,牲口损失很小。”萧峰叹道:“耶律基哥哥想这等周到,若不受,未免辜负他好意,但若尽数收受,却又如何过意得去。”室里道:“主人再三嘱咐,萧大爷要是客气不受,小人回去必受重罚。”
忽听得号角声呜呜吹起,各处营帐中女真人执刀枪弓箭,纷纷奔出。有人大呼传令:“敌人来袭,预备迎敌。”萧峰向号角声传来处望去,只见尘头大起,似有无数军马向这边行进。
室里大声叫道:“各位勿惊,这是萧大爷牛羊马匹。”他用女真话连叫数声,但干女真并不相信,和哩布、颇拉苏、阿骨打等仍是分率族人,在营帐之西列成队伍。
萧峰第次见女真人布阵打仗,心想:“女真族人数不多,却个个凶猛矫捷。耶律基哥哥手下那些契丹骑士虽然亦甚得,似乎尚不及这些女真人剽悍,至于大宋官兵,那是更加不如。”
室里叫道:“去招呼部属暂缓前进,以免误会。”转身上马,向西驰去。阿骨打手挥,四名女真猎人上马跟随其后。五人纵马缓缓向前,驰到近处,但见漫山遍野都是牛羊马匹,百余名契丹牧人手执长杆吆喝驱打,并无兵士。
四名女真人笑转身,向主哩布禀告。过不多时,牲口队来到近处,只听得牛鸣马嘶,吵成片,连众人说疾声音也淹没。
当晚萧峰请女真族人杀羊宰牛,款待远客。次日从礼物中取也多金银缎,觉送礼行人众。待契丹告别后,他将金银锦缎、牛羊马匹尽数转送阿骨打,请他分给族人。女真人聚族而居,各家并无私产,人所得,便是同族公有,是以萧峰如此慷慨,各人倒也不以为奇,但平白无端得这许从财物,自是皆大欢喜。全族大宴数日,人人都感激萧峰。
夏去秋来,阿紫病又好几分。她神智清,每日躺在营帐中养伤便觉烦,常要萧峰带她出外骑马散心。两并骑,她倚,她何在萧峰胸前,不花半点力气。萧峰对她千依百顺,此后数月之中,除大风雪,两人总是是在外漫游。后来近处玩得厌,索性带帐篷,在外宿营,数日不归。萧峰乘机打虎猎熊、挖掘人参。只因阿紫偷射枚毒针,长白山边黑熊、猛虎可就倒足大霉,不知道有多少为此而丧生在萧峰掌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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